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9章 第四本《公禱書》與《聖經·欽定本》

第9章 第四本《公禱書》與《聖經·欽定本》

珀西·迪尔默

一個問題有多個面向,當我們譴責一個問題在某一個方面破壞的行為時,我們可能不得不讚美它在另一方面所帶來的好處。因此,清教徒熱衷於他們所理解的《聖經》,對他們的讚揚不為過。事實上,英語《聖經》過去是、現在也是安立甘宗和不從國教者(Nonconformists)的共同基礎,是英國宗教改革的主要榮耀。格萊斯頓(Gladstone)寫道,「就我而言,我認為廣大基督徒自由使用聖經,不是為了爭論,也不是為了教條的準確性,更不是為了滿足理解力,而是為了它的奶和肉,屬靈的糧食——這是英國宗教改革不可否認的目標和成果。」

遺憾的是,我們不能在這裏長時間地討論這一重大問題,因為我們在這本書關注聖經的歷史,是因為聖經是《公禱書》的基石,也是它的基礎。關於這個問題更廣泛的方面,讓我們滿足於另一個摘錄——這次摘錄自一位偉大的德國曆史學家。多林格博士(Dr. Dollinger)説:「我相信,我們可以把英國相對於其他國家的優越性歸功於這樣一種情況:在那裏,每家每户都能找到《聖經》,而世界上沒有任何其他地方能做到這一點。可以説,它是家庭的守護者,如同家庭的壁爐1

因此,當我們作為歷史學家回顧過去時,我們看到爭議之中雙方的優點。正是這些優點,使雙方得以生存;因為任何一方只有具備某些優點才能生存,而缺點不過是它攜帶的累贅。後人——經過一段時間後——能夠將優點與缺點分開,並從雙方而非僅從一方吸取所有值得擁有的東西。因此,世界確實在緩慢地增長智慧,學會避開邪惡並持守善良。在這一小段歷史中,我們可能會譴責愛德華六世統治時期那個小團伙強盜所做的惡行,清教主義的狹隘性,以及雙方的傲慢與刻薄,但清教主義為我們摧毀了古老而根深蒂固的邪惡,並幫助我們贏得了今天的自由;這種自由正是基督教世界的主要希望——超越人類傳統,回到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樸素言辭和純潔榜樣之自由。

漢普頓宮廷會議

詹姆士(雅各)即位之後,清教徒們起草了一份改革請願書:千人奏書(Millenary Petition);因此,這位喜歡辯論勝過一切的君主,於1604年,在漢普頓宮召開了會議。清教徒針對各種人們所熟悉的細節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如:洗禮之中畫十字聖號、四角帽(square cap)、白罩衫(surplice,他們稱呼為埃及伊西斯女神的祭司所穿著的服飾)、婚戒、」司祭(priest)」這個稱呼、念及耶穌聖名時鞠躬致敬;同時,他們也不喜歡「三十九條」,因為「三十九條」沒有完全認可加爾文主義;他們希望禁止女人洗禮2;堅信禮應當被取消;婦女生產後感謝禮也應該被取消;聖餐前應該考核領餐者;禮拜過於冗長,應該刪減;教會頌歌和音樂方面應該有節制;主日不應該被褻瀆(即禁止一切世俗活動);教義應該明確,並且統一;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等等內容。其中一些的要求,尤其是一些所謂的整齊劃一的要求,確實是非常的糟糕,今天幾乎沒有人會為他們辯護:例如反對冗長的禮儀,這不過是為講道和即興開口禱告騰出空間,而實際上,講道和即興禱告本身是更加的冗長。

詹姆士一世(他非常的喜歡辯論)非常喜悦這次會議。在會議之後,他自己如此寫道:我們這兩天和清教徒們在這裏進行了如此盛大的爭論,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我已經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他們從一個爭論點逃到另外一個爭論點,從來沒有直接回答過我,他們至死也是如此(拉丁文,ut est earum moris)!我們可以看到,雅各微笑的看著這羣可憐的辯論者,並且喃喃自語。但是,他們的退縮並沒有維持多久。

第四本《公禱書》

1604年2月,漢普頓宮廷會議結束後不到一個月,第四本《公禱書》或稱呼為詹姆士《公禱書》發行了。它並沒有包含非常重要的修訂,也因此幾乎不能滿足清教徒的要求;但與前兩本不同的是,它得到了教會會議的直接批准,教會會議在 1604 年的新教會法(Canons)之中要求使用它。

奧弗爾博士,1604年聖經修訂者之一。1607-1611年參與翻譯聖經,後擔任諾裏奇主教。

最重要新增的內容是第五部分的要理問答,這部分非常的充實,並且對聖禮作出了精彩的定義,據説這部分是由奧弗爾博士撰寫的。在總禱文的結束位置增加了「為皇室祈禱」——後來人們常常覺得這是讓日課變得冗長;又增加了求雨文、求晴文、求豐收文、求和平文、求免除瘟疫禱文。另一方面,為了討好那些不贊成女性施洗的清教徒,因此,私式聖洗禮僅限於「合法的聖品教士」舉行(嚴格的角度來説嗎,這個屬於並不排除在緊急的情況下,由平信徒施洗的可能性)。堅信禮,後加上了「按手禮(laying on of hands)」。在赦罪文(The Absolution)的標題下,加入了罪的赦免(Remission of sins)等字樣。清教徒曾要求廢除所有來自《次經》的經課(其中具有極高的價值和美學),作為妥協,稀奇古怪的歷史故事《比勒與大龍》和備受喜愛的浪漫故事《多比傳》被放棄了。

堅信禮標題

同年,1603年由議會起草的1604《教會法》(the Canons of 1604)得到了國家官方的批准。這些教會法宣佈將那些「誹謗」,或者拒絕使用《公禱書》的人,無論是清教徒還是羅馬教徒,都逐出教會。這教會法通過以下方面影響了我們的教會禮儀:在講道前必須有祈禱(Bidding Prayer),強制執行對耶穌聖名的恭敬,必須百分之百滿足法衣禮規(Ornaments Rubric)的最低要求:聖桌正面的帷子、潔淨的細麻布,祭披(cope)、白罩衫(surplice)、兜帽(hood)、聖帶(tippet or scarf)。

欽定本《聖經》

在漢普頓宮廷會議上,清教徒之博學領袖雷諾茲博士(Dr. Reynolds)提議修訂翻譯《聖經》。他這樣這樣的提議,無意之中成為對清教進行了最大的打擊;因為清教徒的根源與沃土正是1560年《聖經·日內瓦版》(the Geneva Bible,現在收藏家們稱之為the Breeches Bible),它是用現代字體,而不是黑體字印刷的,是英國人之中流行版本,而且充滿了加爾文註釋,並與加爾文主義的思想相結合,因此,到處傳播着日內瓦教師的教義。但是,在場的英國國教之人可能沒有想到這一事實,因此,對翻譯修訂新版本《聖經》的建議受到了冷遇。

創世記3:7之中,採用了「Breeches」這個詞,因此,用這個詞代稱這本聖經。

然而,有一個人滿腔熱情地接受了這一想法,這位就是國王本人,我們的英文《聖經》首先要歸功於他。是不是隻有他精明地認識到,1568年完成的不切實際《聖經·主教版》(Bishops’ Bible)永遠無法取代《聖經·日內瓦版》,除非有一個公正的《聖經》版本問世,否則清教主義將繼續蔓延?很可能是這樣的!因為我們有詹姆斯(雅各)自己的話,他憎恨《聖經·日內瓦版》,因為它的「註釋非常偏頗、不真實、具有煽動性,充滿了危險、叛國的思想」。他的學者們的本能也被激發出來,「因為他從未見過一本用英語翻譯得很好的《聖經》,但陛下認為《聖經·日內瓦版》是最糟糕的」。

詹姆士一世

會議結束後,詹姆士王列出了一份含有五十四位神學家的名單。需要指出的是,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當時的主教,儘管有些人後來被派立為主教:事實上,《聖經·欽定本》的卓越之處要歸功於國王卓越的常識,因為他選擇人時,是看重他們的學識和能力,而不是他們的職位。這似乎是一個非常明顯的智慧:但值得注意的是,我們在二十世紀嘗試修訂《公禱書》時,卻忘記了這一點。詹姆士國王的五十四位神學家後來被縮減為「學識淵博、認真負責的四十七位人士」,他們為我們提供了書中之書,卡萊爾(Carlyle)説:「這本書具有這樣的特性,包括所有的特性,我們補充説,它是在永恆者的注視下寫成的;它的真誠就像非常的死亡,是人類靈魂通過字母文字發出的最真實的聲音」。

《聖經·欽定本》希伯來書頁面。

英文《聖經》和英文《祈禱書》一樣,都經歷了血的洗禮。丁道爾等人因翻譯、印刷或傳播《聖經》而殉道;如今,那些為丁道爾和克蘭麥哭泣的一代人離世之後,本應團結一致的英國人卻走向了內戰。然而,正是在這個充滿紛爭的時代,《聖經》之中的團結精神一度佔據上風。在牛津、劍橋和威斯敏斯特,在四十七位神學家開會的房間外,宗教人士們用精彩、尖酸刻薄和辱罵的小冊子相互毀謗;但在這些學術會議上,所有的敵對都被壓制,所有的分歧都被忽視: 以奧弗爾(Overall)和聖安德魯斯(St. Andrewes)為一方,雷諾茲和阿博特(Abbott)為另一方;四十七位神學家的工作如此和諧,甚至無法區分在三個不同地方工作的三個團隊:《聖經·欽定版》讀起來就像一位偉人的作品。

聖蘭斯洛特·安德魯斯

文體確實隨主題而變——猶太人的早期歷史和後期歷史,或約伯記和傳道書中崇高的詩意,或正典聖經和次經中簡潔的智慧書,以賽亞書的呼召和願望,耶利米的淚水,以西結的異象,小先知書的講道,福音書和使徒行傳的簡樸敘事,或是「書信中那些燦爛的段落,以及為啟示錄染上日落和日蝕色彩的色調」。然而,貫穿其中的是所謂的聖經韻律這一恆常的音樂。這些神學家們——本可以按照當時產生了約翰·多恩、彌爾頓、伯頓和托馬斯·布朗爵士的時代風格,為學者的書架打造一件文學珍品——卻拋開了當時流行的學究氣和矯飾,謙卑地坐在那些前輩的腳下。這些前輩曾在死亡的威脅下,以如此強烈的簡樸雕琢出生命之言。最終,他們創作出了一本書,它既是農夫的慰藉,又是我們最偉大作家的典範和靈感。

他們都是出色的學者。學者並不罕見,那確實是一個非常博學的時代。但那也是英國文學的偉大時代:當詹姆斯國王任命這些神學家時,莎士比亞剛滿四十歲(那是《奧賽羅》的年代,比《哈姆雷特》晚兩年);培根《隨筆集》的第二版在這些神學家完成工作幾個月後出版,而彌爾頓當時正處於他早熟童年的第四個年頭。如今,學者通常不是散文大師,而批判性與建設性天賦的結合——科學與藝術的結合——在今天幾乎聞所未聞,儘管博學的翻譯和精確的註釋已相當普遍,但大多數古代著作仍未被轉化為英語經典。英語聖經是個例外。我們根本不把它當作翻譯:我們視它為最偉大的英語經典之一,而事實上,它確實如此。

詹姆斯國王的四十七位神學家於1604年受命,1607年開始工作,並於1611年完成了《欽定版聖經》。當我們考慮他們的工作以及他們所追隨的早期大師典範——威克里夫、丁道爾、科弗代爾等人時;當我們思考這些人誠摯的勇氣、謙卑的信仰、堅韌的毅力,以及他們共同成果的不朽莊嚴時,我們只能說,如果聖經本身存在靈感的話,那麼那些翻譯聖經的人也同樣受到了靈感的啟發。

英文聖經所具有的特質,英文《公禱書》同樣擁有。那些贏得殉道者神聖地位的學者們,賦予了它同樣的靈感翻譯力量,並以他們的散文為其注入了魔力。因此,唯一配得上與英語聖經並列的書籍,就是這本《公禱書》。它在盎格魯-撒克遜民族心中贏得了僅次於聖經的地位,並且日復一日通過詩篇和經課集將聖經傳遞給民眾。

英文聖經版本

  • 7-14世紀:翻譯的先鋒:凱德蒙(Caedmon)、比德(Bede)、埃爾弗里克(Ælfric)、肖勒姆(Shoreham)、羅爾(Rolle)等人。
  • 1385年,威克里夫,中古英语手抄本,译自拉丁语。
  • 1476 年,卡克斯顿(Caxton)将印刷术引入英國。
  • 1525年,丁道爾,譯自希臘文德《新約》,以及譯自希伯來文的《摩西五經》和《約拿書》。
  • 1535年,科弗代爾,第一本完整的英文印刷版聖經。譯自拉丁文和德文,但是以丁道爾翻譯版本為基礎。
  • 1537年,《聖經·馬太版》:「馬太 「是一個筆名,也許代表丁道爾。
  • 1537年,《聖經·大英版》(The Great Bible),科弗代爾,以 「馬太聖經」為基礎。第 2 版(1540 年)及其後的 5 個版本都有克蘭麥寫的序言。《公禱書》之中的「詩篇」就出自這一版本。
  • 1539年,《聖經·塔弗納版》(Taverner’s Bible.)。發行量小,影響不大。是「馬太聖經」的修訂版。
  • 1560年,《聖經·日內瓦版》(The Geneva Bible)。這部聖經在一個世紀內(即遠遠超過1611年的欽定本《聖經》)成為了流行的家用聖經,因為它是一本方便的卷冊,使用羅馬字體,並分為章節。它由日內瓦的宗教難民翻譯編制,因此,具有加爾文主義特點,但學術性強,對欽定版聖經有著極大的影響。
  • 1568年,《聖經·主教版》。帕克大主教和其他主教對《聖經·大英版》的修訂。這是一本繁瑣的書,無法與《日內瓦聖經》相提並論,但卻是《聖經·欽定本》的基礎。
  • 1609年,《聖經·杜埃版》(The Douai Bible)。羅馬天主教版本。新約聖經於1582年在蘭斯出版,舊約聖經於1609年在杜埃出版,根據拉丁文翻譯。
  • 1611年,《聖經·欽定本》。以之前的所有翻譯為基礎,由威斯敏斯特、牛津和劍橋的六個委員會共同翻譯完成。
  • 1881-1885年,《聖經·欽定本》修訂版。由教會人士和非教會人士組成的聯合委員會完成。該委員會並不滿足於現代學術所要求的更正,而是用一些糟糕的規則來束縛自己的手腳,最終產生了一個不如《聖經·欽定本》的修訂版,不過對於參考和研究還是很有價值的。

本章必須以陰鬱的氛圍結束。1637年,一本蘇格蘭《公禱書》在愛丁堡印刷,其中包含許多改進,並因清教徒的緣故作出了一些讓步。其最獨特的特徵源於蘇格蘭主教,羅斯的麥克斯韋爾(Maxwell of Ross)和鄧布蘭的韋德伯恩(Wedderburn of Dunblane)。查理一世對此表示贊同並施加了影響。大主教勞德曾希望將英格蘭《公禱書》引入蘇格蘭,而蘇格蘭《公禱書》的清教徒敵人通過將勞德的名字與之聯繫在一起,成功地損害了後者的聲譽。這本蘇格蘭《公禱書》後來對1662年英格蘭《公禱書》的最後修訂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並注定要為我們帶來美麗的蘇格蘭禮儀和美國教會的禮儀。但它在1637年在蘇格蘭的引入卻成為了一場騷亂的導火索,隨後導致了主教制被推翻,因此這本書在那裏並沒有得到公平的試用。

牛津大學教堂的門廊。在門廊上方豎立聖母子像的責任被歸咎於勞德作為校長的決定,這也成為了他在審判中被指控的罪名之一。

1640年,宗教會議頒布了一套新的教規,其中一條要求向祭壇鞠躬;但同年「長期議會」召開,譴責了這些教規——以及其他事項。1645年,勞德被處以斬首,四年後他的國王主子也步其後塵。在勞德被捕的那天,即1641年3月1日,一個委員會成立,要求廢除祭壇、燭台、圖畫和聖像、祭衣,以及現在「命令使用」這些物品的《裝飾規則》,還有許多教會儀式;但破壞行為更進一步,一個世紀前我們教堂的破敗狀況,相比起愛德華時期的掠奪者,現在更多是由清教徒的偶像破壞者造成的——管風琴被焚燒,彩色玻璃被砸碎,教堂被用來安置馬匹。我們可以從臭名昭著的威爾·道辛的記錄中了解到當時的情況,他是克倫威爾政府的代理人,負責破壞教堂,每間收費6先令8便士。他留下了他在一個又一個教區所作所為的驕傲記錄,甚至厭惡地記下在某個地方他只得到3先令4便士,因為那裏只有「十幅迷圖畫和一個苦像」需要摧毀。這是在1643年,位於劍橋附近的哈德威克。在鄰近的托夫特村,他期望為比平常更徹底的教堂「淨化」收取更多的慣例費用,但卻失望地只得到「6先令8便士」,用於摧毀「窗戶上二十七幅迷信畫,另外十幅石雕[美麗的雪花石膏祭壇屏,其碎片至今仍保存在教堂中],三幅其他石雕,三個銘文,為亡者祈禱,窗戶上各種為亡者祈禱[原文如此],以及一個鐘為聖凱瑟琳的靈魂祈禱。」在劍橋的皇后學院,他告訴我們,「我們打倒了110幅迷信圖畫,還有基路伯」;在彼得學院,「我們拆下了兩個巨大的有翅膀的天使,和其他各種天使,四傳福音者,以及彼得和他在禮拜堂門上的鑰匙,還有約100個基路伯」;而不幸的學院當局不得不自掏腰包支付他破壞他們禮拜堂的費用。只有通過某種未知的私人干預(是彌爾頓本人向克倫威爾求情嗎?),國王學院禮拜堂那「富麗堂皇的彩繪窗戶」才得以倖免於難,成為後世驚嘆的奇蹟——因為有記錄顯示國王學院的財務主管支付了額外的高額費用用於摧毀它們。這些事情需要強調;因為直到最近,我們教堂的荒涼狀況通常被認為是英國教會造成的。事實上,這是由她的敵人造成的;不是由《公禱書》制度造成的,而是由於該制度被破壞造成的。

英格蘭處於軍事獨裁統治之下,剝奪了它通過議會選舉表達民意的機會。克倫威爾的追隨者常被讚頌為自由的先驅,但更準確地說,他們是摧毀皇室專制和國王世襲神權的人;然而,除此之外,他們並未確保自由,在教會方面,他們也完全不願意允許自由。

清教徒的偶像破壞行為。取自當代版畫。(一名士兵正在從祭壇上移除十字架和燭台,而其他人則搬走一幅畫並砍倒聖體圍欄。)

1645年1月3日,即勞德被定罪的那天,「長期議會」通過一項法令廢除了《公禱書》,並以《指南》(西敏崇拜指南)取而代之,這是一本為清教徒簡陋崇拜框架提供指導的手冊。

8月23日,另一項法令禁止在"任何公共禮拜場所或任何私人場所或家庭"使用《公禱書》,並規定第一次違規罰款五英鎊,第二次十英鎊,第三次則"監禁一整年,不得保釋或擔保"。

重要事件概要

  • 1603年 3月。詹姆斯一世即位。
  • 1604年
  • 1603-1604年:1604年教會法。
  • 1604年:詹姆斯國王任命神學家修訂英文聖經。
  • 1607年:六個神學家委員會開始工作。
  • 1611年:《聖經·欽定版》。
  • 1634-60年:教堂裝飾被毀,包括彩色玻璃窗。
  • 1637年:蘇格蘭開始引入《公禱書》
  • 1640年:1640年教會法;「長期議會」召開。
  • 1645年
    • 1月3日:《公禱書》被法令廢除,《指南》(西敏崇拜指南)取而代之。
    • *1月10日:*勞德被處決。
    • *8月23日:*即使在私人場合使用《公禱書》也成為刑事罪。
  • 1649年 1月30日。查理一世國王被處決。
  • 1660年:恢復君主制,恢復國教會,自由議會政府和恢復《公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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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譯者註:家庭的壁爐,在過去英國是家庭的中心,用於烹飪,象徵著家庭的温暖和凝聚力,並且為家人提供庇護。 ↩︎

  2. 譯者註:因為當時施行的是嬰兒洗禮,而嬰兒的夭折率非常的高,故此,當一個嬰兒出生後,助產士(女性)就可能會馬上給嬰兒進行洗禮,以免嬰兒在教會聖品教士施洗之前就夭折了。這種行為在宗教改革時期的英國是非常常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