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而邪恶的蛇类(我的意思是魔鬼)惯常以种种方式与按天主的肖像所造的人类作战,因着牠的敌对,给人带来了死亡。因为就在起初,牠在人内播撒了神化的希望与渴愿,借此把人引入动物的死亡,不但这样,还多次以可耻且非理性的享乐诱惑人。神化与非理性的欲望是多么相反啊!牠曾引人进入无神论,正如天主的先祖达味所说:「愚妄的人心中说:『没有天主。』」(咏13:1;52:1)又引人进入多神论;牠又怂恿人不要敬礼按本性是天主者,又让人敬礼魔鬼,或天地、日月星辰、及其他受造物,以至于野兽与爬虫。因为就如不尊敬那些应受尊敬,向不配者献上不相称的荣耀,两者都是不应该的。追求中道的真理,否认所有这些荒谬的做法。现在魔鬼──真理及人救恩的敌人,提议应制造败坏之人的像及飞鸟、野兽及爬虫的像,像神一样地敬拜它们,这不但经常使异教徒,也使以色列人陷于迷途。(参阅罗1:23)现在,牠热切地以错谬说谎之舌扰乱了基督教会的平安,为了支持其邪恶的争战,牠使用了属神的话语,努力掩饰自己的邪恶意图,将立场不坚定者引离正确的教父传承。
一些人起来说:描绘基督具有拯救意义的圣伤及圣人们对抗魔鬼的争战,并把它们予以公开展示,让人敬礼,这是不对的。有哪个认识属神事物及属灵感受的人不会把这视为魔鬼的欺骗呢?魔鬼不愿人认识牠的耻辱,希望天主及祂的圣人们的荣耀不被公之于众。如果我们制作不可见的天主的圣像,那确实做得不对。因为不可能制作没有形体、不可见、无限、无形者的像。如果我们制作人的像,以他们为神,并敬拜他们,我们就是最不虔敬者。但是,我们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们制作降生成人、在地上被人看见、因祂不可说的美善居于世人中间、取了血肉的形像与样式的天主的像,并非被引入歧途。我们渴望看到祂的样子。正如天主的宗徒所说:「我们现在是借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格前13:12)圣像也是模糊不清的镜子,相称于我们肉身的愚钝。正如属神的额我略•纳齐盎所说,理智处于阵痛之中,无法使自己摆脱肉身的事物。
邪魔,你要蒙羞,因为当我们看到我们的主的模样,并因之而得到圣化,你就因此而嫉妒。你不想让我们凝神注视祂具有拯救功效的苦难,对祂的屈尊降卑感到惊奇,不愿我们默想祂的奇迹,也不要我们赞美祂的大能。他因天主赐予圣人们的敬礼而嫉妒他们。你不愿我们看到他们被记录下来的荣耀,也不允许我们成为效法他们的坚毅与圣德的人。为人憎恶的邪恶魔鬼,我们不会听从你们的教唆。万国万民,男女老少,所有拥有基督徒之名的人,你们要听我说:如果有人向你们宣讲相反公教会由诸圣宗徒、教父及公会议所领受并保存至今的教导,你们不要听他们的。你们不要接受毒蛇的教唆,就如厄娃那样,而导致死亡。如果天使或帝王教导你们任何相反你们所领受的道理,你们要充耳不闻。至今为止,我一直隐忍不说:「(他们)当受诅咒。」(就如圣宗徒所说的那样。)希望他们能纠正自己的所言所行。
那些不寻求圣经真义的人说:天主借着颁布法律者梅瑟说:「不可为你制造任何仿佛天上、或地上、或地下水中之物的雕像。」(出20:4)又借着先知达味说:「愿所有崇拜雕像,荣耀偶像的人受辱。」(咏97:7)经上还有许多类似的章节。无论他们由圣经或教父论著中引述了什么,目的都是一样的。
那么,对此我们要说什么呢?除了主对犹太人所说的「你们查考经典」(若5:39)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查考圣经是件好事,但要让你们的思想因查考圣经而受光照。亲爱的诸位,天主不可能不讲论真理。因为只有唯一的天主,新旧两约的立法者,祂「在古时,曾多次并以多种方式,借着先知对我们的祖先说过话」(希1:1)。你们运用理智要有明辨。并不是我在说话。圣神借着圣宗徒保禄宣告,天主在古时以多种方式借着先知对圣祖们说过话。你们要留意「以多种方式」这话。良医为所有患相同病症的人按各人的状况,并考虑到气候、病症、季节及病人的年龄,开出不同的处方,给孩子开一种处方,给成年人按其年龄开另一处方;给虚弱的人一种药,给强壮者另一种药,按病人的状况及疾病给他们开出不同的药:按不同地区及其所需,夏天是一种,冬天是一种,春秋又是另一种。因此,灵魂的良医也是以同样的方式给仍是孩童、倾向于偶像崇拜的人开出处方,他们把偶像当作神,这样敬拜偶像,无视对天主的崇拜,将祂的荣耀归于受造物。故此,天主禁止他们造像。
天主是纯灵,是不可见的,且是无限的,既没有形状,也没有界限,因此,不可能制造天主的像。我们怎能给不可见者造像呢?「从来没有人见过天主,只有那在父怀里的独生者,身为天主的,祂给我们详述了。」(若1:18)「上主说:我的面容无人能看见,因为人见了我,就不能再活了。」(出33:20)
请听圣经在出谷纪中论以色列子民时,确实说他们崇拜了偶像。那时,梅瑟上了西奈山,在那里不断祈祷,等待接受法律,一些忘恩负义的民众起来对天主的司祭亚郎说:「起来,给我们制造一尊神像,在我们前面引路,因为梅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参阅出32:1)他们取了自己妻子的首饰,收集起来,熔铸成像,就大吃大喝,醉酒狂乱,开始尽情欢乐,愚蠢地说:「以色列,这就是你的天主。」你看到了吗?他们制造偶像神明(其实那是魔鬼),敬拜受造物而非造物主。正如圣宗徒说:「他们将不可朽坏的天主的光荣,改归为可朽坏的人、飞禽、走兽和爬虫形状的偶像,以代替造物主。」(罗1:23,25)因此天主禁止他们制造任何雕像。
我注意到主亲自所说的话:「上主你的天主,是独一无二的。」(申6:4)「你要敬畏上主你的天主,只事奉他,不可追随别的神。」(申6:13,14)「不可为你制造任何仿佛天上、或地上、或地下水中之物的雕像。」(出20:4)「愿所有拜偶像的人惊惶失措。」(咏97:7)「那未能创造天地的神祇,愿他们从地上天下消灭。」(耶10:11)天主以这种方式在古时借着先知向古圣祖讲论,最终,祂借着自己的独生子讲论,天主创造了万世万代是为了圣子。祂说:「永生就是:认识你,唯一的真天主,和你所派遣来的耶稣基督。」(若17:3)我信唯一的天主,祂是万有之源、无始者、非受造者、不朽者、永存者、不可理解者、无肉体者、不可见者、不可限定者、无形者。我信独一性体的存有、在三位格中的唯一神性,父及子及圣神,我惟独以崇拜礼仪钦崇祂。我钦崇唯一天主,唯一的神性,却有三个位格,天主圣父、及取了血肉的天主圣子、及圣神──独一的天主。我不钦崇受造物过于造物主,但我却要钦崇像我一样受造的受造物,天主自由而主动地收养了受造物,使祂能举扬我们的人性,使我们有份于祂的天主性。我与我主我君王一起朝拜取了血肉者,祂所取的血肉并不如同一件衣服,或者,祂也没有构成圣三的第四位──天主绝不允许这样。那一血肉是属神的,基督升天后,这肉身仍继续存在。人性并未在天主性中失落,而是圣言成了血肉却仍是圣言,而血肉成了圣言却仍是血肉,血肉与圣言结合为一。因此,我敢于为不可见的天主画像,并不是以之为不可见的,而是以之为为了我们借着血肉而成为可见的。我并不是绘画不朽的天主性的画像。我是在绘画天主的可见肉躯,因为要描绘灵体是不可能的,要描绘赐予灵体气息的天主岂不更加不可能吗?
对手说:天主给颁布律法者梅瑟的命令是:「你只应钦崇敬拜上主、你的天主,不应为自己雕刻上天下地所有各物的形像。」
他们确实错了,不了解圣经,因为文字使人死,而精意使人活──没有在文字中发现隐藏的意义。我可以公正地对这些人说,教导你们这些事的那一位会教导你们以下的事。请听颁布律法者在申命纪中的解释:「上主由火中对你们说话,你们听到说话的声音,却见不到什么形状,只有声音。」(申4:12)在这节经文后不久:「你们应极其谨慎:因为上主你们的天主,在曷勒布由火中对你们说话的那天,你们既然没有见到什么形状,那么,你们切不要堕落,为自己制造任何形状的神像,无论是男或者是女的形状,或地上各种走兽的形状,或空中各类飞鸟的形状。」(申4:15-17)之后,「当你举目望天,观看日月星辰,和天上的众星宿时,切不要为之勾引,而去敬拜事奉。」(申4:19)
你们看到所针对的是不要钦崇受造物甚于造物主,除祂以外,不应对任何事物进行礼仪崇拜。因此,祂总是将崇拜理解为礼仪崇拜。因为祂还说:「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你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或制造任何上天下地,或地下水中所有各物的形像。你不可钦崇它们,也不可事奉这样的偶像,因为我是上主、你的天主。」(申5:7-9)「拆毁他们的祭坛,打碎他们的石碣,烧毁他们的神柱,砍倒他们神祇的雕像,因为你不应钦崇陌生的神明。」(申12:3)进而,「不准为你铸造神像。」(出34:17)
你们看,天主因为偶像崇拜而禁止造像,为不可衡量、不受限制而又不可见的天主造像是不可能的。圣经说,你们没有看到天主的模样,这就是圣保禄站在阿勒约帕哥当中时所做的证:「我们既是天主的子孙,就不该想:神就像由人的艺术及思想所制的金银石刻的东西一样。」(宗17:29)
由于犹太人易于偶像崇拜,天主给他们颁布了这一禁令。相反,现在我们不再处于幼年时期。用神学的话语来说,这一禁令被赐予我们,是为使我们免于迷信的错谬,在真理的知识中与天主同在,惟独只敬拜天主,获享祂的圆满知识。我们已经过幼年阶段,达到了成年的圆满阶段。我们由天主领受了理性的外衣,知道什么可以造像,什么不可以。「这样,法律就成了我们的启蒙师,领我们归于基督,好使我们由于信仰而成义。」(迦3:24)「当我们以前还作孩童的时候,我们是隶属于今世的蒙学权下。」(迦4:3)「但是『信仰』一到,我们就不再处于启蒙师权下了。」(迦3:25)圣经说:「你没有见过祂的模样。」(出33:20)在颁布法律者梅瑟内的是何等的智慧啊!要如何描绘不可见者呢?要如何为不可思议者作画呢?要如何表现不受限制、不可衡量、不可见的那一位呢?要如何给无限者一个样子呢?要如何绘画不朽者呢?要如何给奥秘着色呢?显然,你不能描绘不可见的天主,当你默观作为纯灵的天主为了你们而成为人时,你就能够给祂穿上人形的外衣。当不可见者为了血肉凡躯成了可见者时,你们就可绘画祂的相貌了。天主是纯灵,没有形状或限制,祂的本性是无限的,不可衡量,作为天主而存在,当祂亲自在本体和样式上取了奴仆的形像和血肉之躯时,你就可以绘画祂的模样了,给凡是愿意默观祂模样的人看祂的模样。你要绘画祂无可言喻的屈尊俯就、祂的童贞降诞、祂在约旦河里受洗、祂在大博尔山上显圣容、祂具有大能的苦难、祂的死亡和奇迹、祂神性的证据、祂在肉身内借着属神的能力所行的事、祂拯救世人的十字架、祂的坟墓和复活,以及祂的升天。你要使用雕版和颜色,使它持久保存。
请听,经上是这样说的:「你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或制造任何上天下地,或地下水中所有各物的形像。」(申5:9)经上又说,天主命以色列人用紫色、红色、朱红色的毛线和捻的细麻做帐幔,用绣工绣上革鲁宾。(出26:31)他们用纯金做了赎罪盖,又做了一对金革鲁宾。(出37:6-7)梅瑟啊,对这些,你要说些什么呢?你说,你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或任何形像,而你自己却绣了革鲁宾,造了纯金革鲁宾。就请听天主仆人梅瑟的答覆:「你们这些瞎眼愚昧的人啊,你们要明白经上所说话语的大能,并要谨慎。我说你们在主在曷勒布山上、在火中向你们说话的那天,你们没有看到任何形像,免得你们干犯法律,为你们自己制造雕像:不准为你铸造神像。我从未说你不得制造革鲁宾的像放在赎罪盖上。我所说的是:你不得为自己制造神像,你不得为天主造像,也不得钦崇受造物以替代造物主,不得将任何受造物当作天主,我也不事奉受造物以替代事奉天主。」
你要明白,圣经的目的是如何对那些真正想要明白圣经的人显明的。亲爱的诸位,你必须知道,在每一件事上,都必须把真理与错谬分辨清楚,也要搞明白行事者的目的是善是恶。在福音中,我们发现一切善恶之事:天主、天使、人、诸天、大地、水、火及空气、太阳及星辰,光明与黑暗,撒殚及魔鬼,毒蛇及蝎子,死亡与地狱,圣德与罪恶。因为凡谈论这些的都是真的,目的是天主及祂所光荣的诸圣的荣耀,是为了我们的救恩并羞辱魔鬼,我们朝拜、拥抱、用眼睛及嘴唇亲吻,全心接受它们,就如我们接受全部新旧约及所有诸圣教父所说的教言那样。我们拒斥魔鬼,异教徒、摩尼教及所有其它异端的可憎著作,因为其中包含着愚昧及谎言,在其中虽然也有天主的圣名,但却是为了使撒殚与牠的魔鬼获益,令牠们欢悦。因此,论到圣像,我们必须彰显真理,要考虑那些制造它们的人的意图。如果确实是为了天主及祂的诸圣的荣耀,增进善,避免恶,拯救人灵,那么,我们就应接受敬礼它们,以它们为文盲的圣像、记念、肖像、书籍。我们应热爱它们,用手、用心拥抱它们,以它们为令我们记起降生成人的天主的事物,也提醒我们记起祂的母亲,祂的诸位圣人,他们是有份于基督的苦难与荣耀者,征服并打倒撒殚者及邪恶的欺骗者。但是,若有人胆敢制作全能天主的像,祂是纯灵,不可见,不受限制的,我们就会拒不接受,以之为愚蠢的。如果有人为了尊崇敬拜魔鬼及牠的恶天使而造像,我们就要在其上吐唾沫,把它们投入火中焚毁。或者,有人赋予人、或飞禽、或爬虫、若其它任何受造物的塑像天主的尊荣,我们就要诅咒他。正如我们在信仰上的祖先推倒魔鬼的殿宇,在原地建立起奉献给我们所敬礼的圣人们的教堂,因此,他们推翻魔鬼的塑像,建立起基督的像、祂神圣母亲的像、及诸圣的像,以取而代之。在古时,以色列人既没有为人修建圣殿,也不纪念任何人。在那时,亚当的种族处于诅咒之下,死亡是罪的判罚,因而是令人悲痛的。死尸被认为是不洁的,凡触摸尸体的人也被视为汚秽的了。但是,天主性亲自取了我们的人性,作为一种充满生机的拯救良药,因此,我们人性受到了光荣,被转变为不朽的了。因此,应欢乐庆祝圣人们的死亡,为他们建立教堂,雕刻他们的圣像。
每个人必定承认,凡是想要对为了基督、圣母及祂的圣人的荣耀并纪念他们而树立的圣像表示不敬的人,就是基督、圣母及圣人的敌人。树立圣像是为了羞辱魔鬼及其党羽,是出于对天主的爱及热忱。凡拒绝给予这圣像相称的敬礼(尽管并非属神的敬礼)的人,就是魔鬼及其党羽的支持者,他以自己的行为表明忧愁──圣人们受到敬礼及光荣,魔鬼却蒙受羞辱。圣像是赞歌、彰显及持久的象征,以纪念那些对被征服者的羞辱及混乱,英勇争战过且赢得了胜利的人。我多次看到那些渴望某人的人,当他们看到那人的外衣时,以他们的眼睛与嘴唇向它致意,仿佛它就是他们所渴望的那人。我们必须公道地对待每个人,按圣保禄所说:「该尊敬的,就尊敬。」(罗13:7)对待帝王如同最高的元首,对官长如同帝王所派遣来的人,按每个人应受尊荣的程度对待他们。
你们在旧约中或是在福音书里的何处发现圣三这一名称,或是同一性体、或是三个位格、或是基督的一位二性这样的表述呢?它们都被包含在圣经所说的内容之内,由诸圣教父所定义,我们接受它们,并诅咒不接受它们的人。我要给你们证明,在旧约里,天主命人制造圣像,首先是会幕,及其中的一切。在福音中,我们的主自己也对那些试探祂,问祂是否应向凯撒纳税的人说,「拿一个税币给我看看!」他们给了祂一个「德纳」,祂问他们钱币上的肖像是谁的,他们对祂说,「凯撒的。」祂说:「凯撒的,就应归还凯撒;天主的,就应归还天主。」(参阅玛22:17-21)正如钱币上有凯撒的像,它就是凯撒的,你要把它给凯撒。因此,你要把有基督肖像的给予祂,因为那是祂的。
我们的主称自己的门徒是有福的,说:「曾经有许多先知及君王希望看你们所见的,而没有看见;听你们所听的,而没有听到。你们的眼睛有福,因为看得见,你们的耳朵有福,因为听得见。」(路10:24;玛13:16)宗徒们以他们肉身之眼看到基督,看到祂的受难及祂所行的奇迹,他们听到祂的言语。我们也渴望看到、听到,成为有福的。当祂在肉身内出现时,他们面对面看到祂。现在,由于祂不在肉身内向我们显现,我们从经上听到祂说的话,通过聆听,在灵里被圣化,而成为有福的,我们敬礼、尊崇把祂的话语告诉我们的经书。因此,我们通过绘制出来的圣像看到祂肉身的样式,看到祂所行的奇迹、所受的苦难,因而被圣化,得到满足、喜乐,而成为有福的。我们虔诚地朝拜祂肉身的样式,注视它,我们也领悟了祂属神的荣耀。因为正如我们是由灵魂和肉身所组成的,我们的灵魂不能单独存在,在某种程度上,它被覆以面纱,如果没有肉身,我们的理智概念就不可能达致它。就如我们以我们肉体的耳朶听到自然界的声音,理解属灵之事,因此,借着肉体的视觉,我们进入属灵之事。为此缘故,基督取肉体与灵魂,因为人拥有肉体与灵魂。同样,洗礼也是双重的:水的洗礼与圣神的洗礼。领圣体、祈祷及吟唱圣咏亦然;这一切都有双重的意义,属肉身的意义与属灵的意义;还有点燃蜡烛与奉香亦然。魔鬼容忍了所有这些事物,惟独兴起反对圣像的风暴。由耶路撒冷宗主教圣索弗罗尼记载在他所着的《灵性牧场》一书中的故事,可以知道魔鬼对它们所怀有的嫉妒。德奥多若•埃略奥特讲述了橄榄山上的一位圣洁的独修士的故事,他大受邪淫之魔的困扰。一天,当他大受诱惑时,这位长老开始抱怨起来。他对魔鬼说:「你何时让我独自一人呢?离我而去吧!你和我都已老了。」魔鬼显现于他,说:「你向我起誓,你不告诉任何人我所要告诉你的事,我就不在烦扰你了。」长老发了誓。于是魔鬼对他说:「不要敬礼这一圣像,我就不再骚扰你了。」所说的圣像是天主圣母怀抱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圣像。你看,那些禁止人敬礼圣像的人实际上是在憎恨什么,他们是谁的工具?邪淫之魔宁愿阻止人敬礼我们圣母的圣像,而不再以不洁的思想试探这位长老。牠知道比起邪淫来,不敬礼圣像更为邪恶。
由于我们正在谈论圣像以及对它们的敬礼,让我们更精确地揭示出其意义,首先讲论什么是圣像;其次,为什么要制作圣像;第三,有几种圣像;第四,圣像所表达的是什么,什么不是圣像所要表达的;第五,是谁第一个制作了圣像?同样,对于敬礼圣像,我们首先要讲论何为敬礼;其次,敬礼有几种;第三,圣经中有什么受敬礼的事物;第四,所有敬礼都是为了天主,天主按本性应受敬礼;第五,对圣像表示的敬意归于其原型。
什么是圣像(肖像)?
圣像(肖像)是某人的模样或画像,在它内含有他所描绘的人。圣像(肖像)惯常并不是原型的准确复制。圣像(肖像)是一回事,所画的人是另一回事;两者肯定是不同的,因为两者并非同一的。例如,人的像可以画出他肉身的样式,但却画不出他灵魂的能力。像没有生命,不会说话,没有感觉,也不会动。儿子是他父亲天然的肖像,在某种程度上与父亲不同,因为他是儿子,而非父亲。
制作圣像(肖像)的目的是什么?
每一圣像(肖像)都是某种隐藏起来的事物的启示或代表。例如:人对不可见的事物并没有明确的认识,灵性被肉身所覆盖,人也不能认识将来的事物,也不知道遥远的事物,因为他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圣像(肖像)是为了获得更多的知识而设计出来的,为了彰显并普及隐秘之事,它纯粹是为了我们的利益,帮助人得救,借着所描绘的事物使人认识它们,我们可以达致隐而不露的事物,渴慕并仿效善,避开并憎恨恶。
有几种圣像(肖像)?
有种种不同的肖像。首先,有本性之像。在每样事物中,首先必定是按本性的肖像,然后是以模仿所制造的肖像。圣子是不可见的天主圣父的第一个自然而不可改变的肖像,在祂自身内显示了父。「从来没有人见过天主。」(若1:18)又说,「这不是说有人看见过父。」(若6:46)保禄宗徒说,圣子是父的肖像:「祂是不可见的天主的肖像。」(哥1:15)他对希伯来人说:「祂是天主光荣的反映,是天主本体的真像。」(希1:3)在若望福音中,我们发现,祂在自己内显示父。当斐理伯对祂说:「把父显示给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们的主回答说:「斐理伯!这么长久的时候,我和你们在一起,而你还不认识我吗?谁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若14:8-9)因为子是不可变的父的本性之像,祂在各方面与父相似,除了祂是受生者,祂不是父。父是生者,而非受生者。子是受生者,而不是父,圣神是子的肖像。因为除非在圣神内,没有人会说主耶稣。(参阅格前12:3)借着圣神,我们认识基督──天主之子及天主,我们在子内看到父。因为按本性而言,言是思想的信使,灵揭示了言。圣神是子完全而不变的肖像,只是在祂的受发上与子不同。子是受生者,而非受发者。本性之像是第一种肖像。
第二种肖像是在天主的思想内有关未来事件的预知,祂永恒不变的意志。天主是不可改变的,祂的意志是无始的,从永恒之中就已决定了,在天主所预定的时候成就。祂在未来将要做的事的肖像及预表,祂对每一事件的明确定断,被圣狄约尼削称为预定。按祂的圣意,由祂所预定的事,在它们尚未发生之时,就被定形、预像了,将来必定发生。
第三种肖像是天主模仿自己所造的肖像,即人。因为受造者如何能借着模仿而与非受造者有同一本性呢?就如思(父)、言(子)及圣神是独一天主,因此,按天主的圣意及自主的法则,思与言及神是一个天主。因为天主说:「让我们照我们的肖像,按我们的模样造人。」接着又说,「叫他管理海中的鱼、天空的飞鸟、及整个大地。」(创1:26)
第四种肖像是圣经里所使用的以肉体的形式表述不可见、非物质的事物的预像与标记,这是为了使人更清楚地领悟天主及天使,因为我们不能感觉到非物质的事物,除非给它们穿上类比的物质形式,就如阿勒约帕哥的狄约尼削所说,人在物质中领悟属神之事。有人会说,我们无法默观精神之事,我们需要所熟悉的媒介,使非物质之物穿上形式与形像是必须的。如果圣经本身就是为了提升我们超越感官而有的,难道它不也制造穿上了我们自己的媒介形式的肖像,使我们能认识我们所意欲却又不能看到的事物?拥有属神辩才的[神学家]额我略说,致力于排除物质的肖像的理性,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但是,自从创世以来,天主不可见的神能借着可见的受造物而显明出来。我们在受造物中看到肖像,它们隐晦地提醒我们属神的象征。例如,太阳、光和明亮,由泉源里不断奔涌而出的溪流,我们自己的思想、语言与灵,盛开的玫瑰发出芬芳馨香,这些都是神圣永恒的圣三的肖像。
第五种肖像就是未来的预像,就如[焚而不烬的]荆棘(出3:2-6)及沾有露水的羊毛(民6:38),木杖(户17:23)与瓦罐(出16:33),都预表天主的童贞圣母,蛇预表了受古蛇噬咬的人借着十字架而得医治。(户21:8-9,若3:14)同样,海、水及云彩预表了洗礼的恩宠。(出14:19-29,格前10:1-4)
第六种肖像是为了纪念过去的事件、神迹奇事,为了有德者的尊荣及持久纪念,或是为了恶者的耻辱及恐怖,为了看到它的后代的利益,好使我们避恶行恶。这一肖像有两种,或是借着书籍中的成文话语,因为言语代表事物,就如天主制定写在石版上的法律(申5:22),敬畏天主的人的生平被记录下来(出17:14),或是,借着可见的物体,祂下令将瓦罐与木杖放在约柜内,作为长久的纪念(出16:33-34,户17:10),十二支派的名字被刻在镶在胸牌的宝石上(出28:11-12)。天主还命令由约旦河取出十二块石头,作为神圣的象征(苏4:20)。你要细思临于以色列信众身上的伟大奇事,司祭抬着约柜,分开了约旦河水(苏4:3-8)。因此,现在,我们建立这些勇士的圣像,好使自己以他们为榜样,并纪念他们。因此,你要末拒绝所有圣像,反抗命人制作这些圣像的天主,要末以相称于它们的方式接受每一种圣(肖)像。
圣像是什么,不是什么?应如何绘制圣像?
除了形状、样式及颜色外,在圣像上可以恰当了绘画身体。如果不能将任何有形的或物质的形状归于天使、灵体或魔鬼的话,那么,他可以按他们自己的本性被描绘或限定。作为有理智的存有,我们相信他们能在我们的理智所认识的地方临在与行动。他们以物质的形式临在,就如梅瑟给革鲁宾造像,使堪当的人看到他们,在非物质而理性的神视中,物质的肖像使他们为人所见。惟有天主的本性是不受限制的,不能以形状样式表达出来,是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圣经赐予天主外形,这外形显然是属物质的,甚至能被看到,但它们仍是非物质的。先知们以及那些受到启示的人看到它们,不是以肉身之眼,而是以理性之眼看到。它们不能被所有人看到。总而言之,可以说,我们能制造我们所看到的任何像。如果我们看到这些,就能理解它们。如果我们时常由理智理解原型,也能由我们所看到事物来理解,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它们,以各种感官,由我们所闻到的、尝到的、接触到的,我们使理性影响我们经验,而获得领悟。
我们知道,不可能按其所是地注视天主、或灵体、或魔鬼。为了教导我们,或是使我们有更直接的认识,他们以某种形式被人看到,天主按其圣意穿上了没有本体或物质存有的形状和样式,免得我们对天主和灵界太过无知。因为天主按其本性是纯灵。天主、灵魂及魔鬼,与天主相比是有身体的,惟有天主是无以伦比的;但是,与物质身体相比,他们是没有身体的。因此,天主不希望我们对灵体无知,给它穿上了形状和样式,以及相似我们本性的肖像,理性能看到的可见的物质形式。我们把这些置于形状与样式之下,革鲁宾怎能以像来代表,并被描绘成像呢?但是,圣经甚至赋予天主形状和肖像。
是谁第一个制作了圣像?
在起初,天主生了祂的独生圣子,祂的圣言,祂自己的永生而本性的肖像,祂永恒的印记。祂按自己的肖像与模样造了人(创1:26)。亚当看到了天主,当祂傍晚在乐园里行走时,亚当听到了祂的脚步声,躱藏了起来。(创3:8)雅各伯看到天主,并与祂角斗。显然,天主以人的样式向人显现。(创32:24ff)梅瑟看到他像人一样的背部(出33:24ff),依撒意亚看到他像人一样地坐在宝座上(依6:1)。达尼尔看到人的模样,像人子由古老的日子前来(达7:9,13)。没有人看到天主的本性,而是看到祂的形状与肖像。因为不可见的天主的圣子及圣言,确实成了人,祂结合了我们的人性,在世上被人看到。所有看到未来的样式与肖像的人,敬拜它,就如圣保禄在他写给希伯来人的书信中所说的:「这些人都怀着信德死了,没有获得所恩许的,只由远处观望,表示欢迎明认自己在世上只是外方人和旅客。」(希11:13)我们岂不要给为我取了血肉的本性的那一位造像吗?我们岂不应借着敬礼祂的圣像敬礼祂吗?亚巴郎没有看到天主的本性,因为没有人曾看到过天主,只能看到天主的像,并俯伏朝拜祂。(创18:2)若苏厄看到天使的像(苏5:14),而非天使的本体,因为天使是肉眼看不见的,若苏厄俯伏拜他,达尼尔也这样做了。但天使是受造物,是天主的仆役,而非天主。若苏厄拜并非将天使当作天主来拜,而是把他当作天主的使役之灵来拜。我岂不要造基督之友的像吗?我岂不要把他们当作天主之友的像来拜他们,而非把他们当作天主来拜吗?若苏厄与达尼尔都没有把他们所看到的天使当作天主来拜。我们不是把圣像当作天主来拜,而是借着圣人的圣像,表达我们对天主的崇拜,因为我们尊敬祂的朋友,敬礼他们。天主并使自己与天使的本性结合,而是与人性结合。祂并没有成为天使:祂在本性上确实成了人。的确,「祂没有取了天使的性体,却取了亚巴郎的后裔的性体。」(参希2:16)
天主圣子并没有在位格上取了天使的本性,却取了人性。天使没有有份于天主的性体,只是有份于祂的工作与恩宠。当人领受基督圣体圣血时,确实有份于天主的性体,且成了领受了祂。因为祂在天主的位格上结合于天主性,两性在我们所分享的基督的肉身上,不可分地结合于祂的位格上,我们领受了两性,祂的血肉之躯及在灵里的天主性,或更好说是以两种方式领受了两性。我们成为一体,不是在位格上成为一体,因为我们首先是一位格,然后因将圣体圣血混和在一起而合而为一。如果借着忠于诫命,我们保持了这一圆满的合一,我们怎会不比天使大呢?我们的人性稍逊于天使,因为死亡及肉身的沉重,但是,因着天主的良善及人性与天主的结合,它成了高于天使的了。因为天使按其本性战战兢兢地侍立着,而人性则在基督的位格内坐于荣耀的宝座上,他们要在审判时战兢侍立。按照圣经所说,他们并非属神荣耀的分享者。因为他们全是奉职之灵,被派遣给那些要承受救恩的人服务。(参希1:14)他们不会一起统治为王,他们也不会共同受荣耀,他们也不会与祂同席而坐。相反,圣人们则是天主的子女,天国的子女,天主的承继者,基督的同承继者(参罗8:17)因此,我们敬礼圣人,光荣基督的仆人、朋友及同承继者,他们按本性是基督的仆人,因他们的选择而是基督的朋友,因天主的恩宠而是基督的同承继者,正如我们的主向父祈祷时所说。(若17)
当我们在谈论圣像时,让我们也谈论敬礼,首先要确定的是何为敬礼。
论敬礼。何为敬礼?
敬礼是顺服的标记──即恭敬与谦卑的标记。有许多种敬礼。
论敬礼的种类
第一种敬礼是我们献于天主的(礼仪)崇拜,惟有祂按其本性应受敬礼,这种敬礼有许多表现方式,首先就是借着仆人的事奉。所有受造物都敬礼祂,就如仆人对自己主人那样。圣咏说:「万物都是你的仆役。」(咏119:91)一些人是出于心甘情愿,而另一些人则非心甘情愿;一些人对此有完全的认识,心甘情愿的这样做,就如虔诚的人所做的那样,一些人知道这些,却不心甘情愿地这样做,相反自己的意志,就如魔鬼那样。另一些人,不认识真天主,反而敬拜他们所不认识的邪神。
第二种敬礼是敬仰及渴慕的敬礼,我们因天主本质的荣耀而献于天主这一敬礼。惟有祂应受赞美,祂不是由任何其他人那里接受赞美,祂本身就是一切荣耀及一切美善之因,祂是光明,不可思议的甘饴,不可比拟、不可衡量的圆满,美善的海洋,无限的智慧及能力,惟有祂堪受敬仰,堪受敬礼,堪受光荣,堪受渴慕。
第三种敬礼是对我们所领受的美好事物的感恩的敬礼。我们必须为所有受造物感谢天主,恒久地敬礼祂,因为一切受造物从祂那里、并且通过祂而有、而存在。(参哥1:16-17)万物虽未祈求,祂仍将自己的恩赐丰盛地赐于万物。祂希望所有人都得救,(参弟前2:4)有份于祂的美善。祂对我们这些罪人恒久忍耐。祂允许太阳照耀义人,也照耀不义的人,降雨给恶人,也给善人。(参玛5:45)祂是天主圣子,为我们而成为我们中的一分子,使我们成为有份于祂的天主性体的人,好使「我们相似他。」(若一3:2)就如圣若望在大公信函中所说的那样。
第四种敬礼源于我们的需要及希望获得利益。我们发现没有祂,我们就什么也不能做,也不能拥有任何美善,于是,我们敬礼祂,祈求祂满足我们的所需所愿,好使我们能被保守,避恶行善。
第五种敬礼是痛悔与宣信的敬礼。做为罪人,我们敬礼天主,俯伏在祂面前,祈求祂的宽恕,如同仆人那样。这以三种方式发生。人可以是出于爱而悲伤,或是为避免自己失去天主的恩惠而悲伤,或是为了畏惧受罚而悲伤。第一种方式善及对天主本身的渴慕而促使的,这是儿子所有的状况;第二种方式出于雇佣,第三种方式是出于奴役。
我们在圣经中发现有哪些敬礼的对像
我们向受造物所表示的敬礼有几种
首先是那些天主──惟有祂是圣的──的安息之地,祂在圣人身上的安息之所,就如在天主圣母及诸圣身上那样。这些人按其所能地与天主相似,出于他们自己的自由意志,借着天主的寓居,与天主的恩宠合作。他们确实被称作神,不是按本性是神,而是因着有份于恩宠而成为神;就如同炽热的铁被称为火,不是按其本性是火,而是因其有份于火的状况。经上说:「你们应该是圣的,因为我是圣的。」(肋19:2)首先是意志的自由选择。之后,在选择善的情况下,天主帮助它实行并坚定它。「我必住在你们中间。」(肋26:12)经上说:「我们是天主的宫殿,天主圣神住在我们内。」(参格前3:16)又说:耶稣「授给他们制伏邪魔的权柄,可以驱逐邪魔,医治各种病症,各种疾苦。」(玛10:1)又说:「我所做的事业,他也要做,并且还要做比这还大的事业。」(若14:12)又说:「天主说,因我永生,只有那光荣我的,我才光荣他。」(撒上2:30)又说:「只要我们与基督一同受苦,也必要与祂一同受光荣。」(罗8:17)「天主站在众神的会议中,在其中指出众神。」(咏82:1)就如他们是真的神,不是按本性是神,而是因为有份于天主的性体,因此,他们受敬礼,这并非是说他们按本性是应受敬礼的,而是因为他们拥有那按本性应受敬礼的天主。就如被火烧炼的铁,其本性并非火热的、不可触摸的,是火使它这样的。他们受到敬礼,如同受天主举扬一样,就如因着天主,在祂的敌人内激起恐惧,成为信友的恩人那样。令他们能自由的走近祂前的是天主的爱,而不是因为他们按本性是神或恩主,而是因为他们是天主的仆人与管家。我们敬礼他们,就如君王因着人对他所爱的仆人表示尊敬而受到尊敬。当他与自己的主人在一起时,人把他当作一个管家来尊敬──当作一个应受尊重的朋友来尊敬,而非把他当作君王来尊敬。那些怀着信心前来祈求的人的祈祷获得了垂允,无论是通过仆人向君王代祷,或是因着君王接受了仆人的祈祷者所表示出的敬意与信心,因为是以他的名义祈求。就这样,那些前来的人通过宗徒获得了治愈。因此,宗徒的影子、毛巾和围裙都能行奇迹。(宗5:15;19:12)那些故意亵渎神明地想要使他们像神一样地受人敬礼的人,本身是可咒诅的,应受永火。那些因着内心骄傲而轻视对天主之仆的敬礼的人,应被判对天主不敬之罪。那嘲笑轻慢厄里叟先知的小孩就是见证,他们都被熊咬死了。(列下2:23)
其次,我们通过敬礼天主以之与我们的救恩工程相联的地方或人物来敬拜,无论这些事物在我们的主降临之前或在祂降生成人之后。例如:我敬礼西奈山、纳匝肋、白冷的马棚及山洞、加尔瓦略圣山、十字木架、钉子、海绵及苇杆、神圣而具有救赎意义的长矛、衣服与外衣、亚麻衣服、殓布、圣墓、复活之源、墓石、西奈圣山与橄榄山、羊门、革责玛尼园、及所以类似的地方。我珍爱它们,及天主的所有圣殿,与天主的圣名相联一切,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属神的能力,而是因为他们发出属神的能力,借着它们,在它们内,天主乐于施行我们的救恩。我敬礼天使和人,所有有份于天主的大能及为我们的救恩服务的事物。我不敬礼犹太人。他们无份于天主的大能,对我的救恩也无助益。他们因对天主、他们的恩主的嫉妒及憎恨,钉死了我的天主、荣耀的君王。达味说:「上主,我喜爱你所住的殿堂。」(咏26:8)「请大家一同进祂的居所,并在祂的脚凳下崇拜,还要向着祂的圣山伏地叩首。」(咏132:7;99:9)天主圣母就是天主生活的圣山。宗徒们就是天主的施教之山。「山岳跳跃像公羊,丘陵舞蹈似羔羊。」(咏113:4)
第三种敬礼是指向奉献于天主的事物的,例如:圣福音书及其它神圣经书。它们是为了指导我们这些生活在此末后的时日的人而写的。还有神圣的器皿,属于这一种类的有圣爵、香炉、烛台及祭台。显然,对所有这些表示敬意是适宜的。你要想想,贝耳沙匝王让人使用圣器,天主就从他手上夺走了他的王国。(参阅达5)
第四种敬礼就是先知们见到的图像(神视)。他们以可感的图像中看到天主,及未来的预像,例如:亚郎的杖是圣母童贞的预像,还有罐子和供桌。雅各伯靠着床头拜他的手杖。(创47:31)他是我们的主的预像。过去所发生事件的图像使他回忆起这些事。会幕是整个世界的像。天主对梅瑟说:「要留神按照在山上指示给你的式样去做。」(出25:40)就是雕刻工匠所制作的金革鲁宾以及绣有革鲁宾的帐幔。我们敬礼十字架的神圣预像,我们天主肉身的模样,诞生祂的圣母的模样,以及所有属于祂的人的模样。
第五种敬礼是我们彼此之间的敬礼,因为我们都有天主的印记,都是按祂的肖像所造的,我们要相互谦卑,以满全爱德的法律。
第六种敬礼就是对那些掌权者的敬礼。宗徒说:「凡人应得的,你们要付清;……该尊敬的,就尊敬。」(罗13:7)雅各伯就拜厄撒乌,因为厄撒乌是兄长,也拜了天主立为统治者的法郎。
第七种敬礼就是仆人向主人和恩人,祈求者向赐予他们恩惠的人的敬礼,就如亚巴郎由祚哈尔的儿子厄斐龙的手中买下田地及山洞时所做的那样。(创23:7,12)
自不必说,敬畏、意欲及尊敬是敬礼的标记,还有顺服于谦逊。没有人会崇拜天主,除非祂是真天主。所有其它的事物都是因着天主的缘故而受人敬礼的。
你看,有多大的力量与属神的热忱被赋予了那些怀着信心与纯洁的良心敬礼圣人圣像的人身上。因此,弟兄们,让我们坚立于信德的磐石上,坚立于教会的传统上,既不要移动祖先立定的旧界(参阅箴22:28),也不要听那些引进改革,毁坏天主的神圣、大公、传自宗徒的教会的架构的道理的人。如果有人按己意引入愚蠢的道理,不久整个教会组织就会一无所是。弟兄们及教会所爱的孩子,你们不要使你们的母亲蒙羞,不将她撕成碎片。你们要接受她借着我所传授的教导。你们要听天主论她所说的话:「我的爱卿!妳是全美的,妳毫无瑕疵。」(歌4:7)让我们敬拜钦崇我们的天主及造物主,惟有祂按本性应受崇拜,让我们敬礼天主圣母,不是把她当作天主来敬礼,而是把她当作天主肉身的母亲来敬礼。我们也要敬礼诸圣,把他们当作天主的特选之友来敬礼,当作能到天主近前的人来敬礼。如果人敬礼屈服于腐朽的君王,这些君王常是恶人,毫不虔诚,以及那些以他们的名义做官长治理民众的人,就如圣宗徒所说:「要服从执政的官长。」(铎3:1)又说:「该敬畏的,就敬畏;该尊敬的,就尊敬。」(罗13:7)主说:「凯撒的,就应归还凯撒;天主的,就应归还天主。」(玛22:21)我们岂不更要敬礼万王之王吗?惟有祂按本性是天主;我们应敬礼祂的仆人与朋友,他们统治自己的情欲,被立为整个大地的统治者。达味说:「祢要立他们为王,统治普天率土。」(咏45:17)他们领受对抗魔鬼及疾病的权柄(路9:1),与基督一起在不朽不变的王国里统治为王。仅仅他们的身影就能治好病症,赶走魔鬼。(宗5:16)难道我们不应认为影子是比圣像更微小的事物吗?因为圣像真将原型描绘了出来。弟兄们,基督徒不可或缺的就是信德。凡以信德而行的,他就会获得许多东西。相反,那心存怀疑的人,就好比大里的波浪一样翻腾不已(参雅1:6);他是不会获得任何利益的。所有圣人都以信德取悦于天主。让我们以单纯的心,毫不质疑地领受教会的教导。天主造人原很正直,但人却发明了许多诡计。(训7:30)让我们不要寻求学习新信仰,以致破坏古老的传统,圣保禄说:「谁若给你们宣讲福音与你们所接受的不同,当受诅咒。」(迦1:9)因此,我们敬礼圣像,不是敬礼物质,而是敬礼物质所代表的人。就如圣巴西略所说,对圣像的尊敬归于其原型。
但愿基督使你们──基督最神圣的羊群,基督徒子民,被选的种族,教会奥体──充满祂复活的喜乐,使你堪当步武圣人的脚踪。愿基督永享祂的荣耀,偕同圣父,愿荣耀归于祂们,直到永远。阿们。
论到圣像与偶像的区别,给什么是圣像下一定义,按我们所做过的许诺,是时候给出这一议题的教证了。
古代博学教父论圣像的教证
雅典主教圣狄约尼削,致圣史若望宗徒书
可感的像确实将不可见的事物公之于众。
同一位教父,《论教会的圣统制》
如果超越我们之上的性体与秩序──我们早已恭敬地提到了他们──是没有肉身的,他们的品级也是属理性且超越感觉的。
我们借着种种可感觉到的象征提供可见的秩序,这都是按着我们的标准。那些可感觉到的象征很自然地引导我们达致理智的概念,达致天主及祂的属神特性。属灵的思想形成它们自己的属灵概念,我们则被可感觉到的图像引致属神默观。
注释:如果我们被可感觉到的图像的媒介而引致属神默观,那么,制作为了我们而以人的形体、习惯及本性被人看到的那一位的像,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圣巴西略,论殉道者巴尔郎的讲道
讲道以「首先,诸圣的死亡……」开始
起来吧,你这著名的绘画英勇事迹的人,你以你的技艺绘制了一幅模糊不清的统帅的像。我对接受荣冠的得胜者的赞颂也可稍微相比于你画笔的颜料。我要放弃撰写你所加冕的殉道者的美德。今天,我欢跃于你的大力所赢得的胜利。我默观向火焰伸出的手,这手被你更有效地描述了出来。我更清楚地在你的态像上看到所描绘出来的奋斗。尽管这样,愿魔鬼被激怒吧,愿牠被你所启示出来的殉道者的美德所战胜。愿大能的手再次伸出以获得胜利。愿基督我们的主,战争的至高判官,显现在图画上。愿荣耀归于祂,直到永永远远。阿们。
同一位教父的见证,摘自他论四十殉道者的讲道
再者,作家与画家都指出了争战;前者以文学艺术,后者以他们的画笔,他们各自都使许多人变得勇敢。口头讲述呈现给听觉,描绘不会说话的图像是为使人效法。
同一位教父,《论圣神》第十八章
君王的肖像也被称为君王,结果并没有两位君王。君王的大能也未被分裂,他的荣耀也未被分割,就如他统治我们的大能仍是独一的,因此,我们的崇敬也仍是独一而非众多的,对肖像的尊敬归于肖像的原型。在作为一种代表的情形下,圣像之所是就是圣子按其人性之所是,就如在绘画艺术上,肖像是按照人的外貌而画的,同样,在属神而不可比拟的本性上,合一也是实现于圣子内在的天主性上的。
注释:因此,正如我们的主所说的:「不尊敬子的,就是不尊敬派遣他来的父。」(若5:23)同样,凡不敬礼圣像的,就是不敬礼其原型的。仍有一些人会说:「我们不会拒绝敬礼基督的圣像,但是,我们不会敬礼圣人的圣像。」多么愚蠢的说法!请听我们的主对祂的门徒说了什么:「谁接纳你们,就是接纳我。」(玛10:40)因此,凡不敬礼圣人的,就是不敬礼基督。
尼萨的圣额我略,在君士坦丁堡
论圣子与圣神的天主性及论亚巴郎的讲道。
于是,父亲开始捆绑儿子。我经常看到这一令人感动的一幕的图像,画像如此生动地把它表现了出来,以致我每次看到它都热泪盈眶。依撒格躺卧在祭台前,他的腿被捆了起来,双手反绑在身后。父亲走到祭品前,左手抓住他的头髪,惨然俯首转向他,右手拿着利刃,准备砍下。刀刃已碰到身体,父亲听到了天主的声音,命令他停手。
金口圣若望,摘自他所着的《希伯来书注释》
先前的人怎能成为后来的人的预像呢?例如,默基瑟德是基督的预像。这就好比人会说一幅图像的草稿是画好的图像的影像。因此,旧约的法律被称作新约的预像,新约──即将来到的真理──是真实的。因此,代表法律的默基瑟德是预像。新的启示则是真理;预像完全讲述了永恒。我们可以称旧约是预像的预像,称新约为真实事物的预像。
噶巴里主教塞维瑞亚努,论奉献十字架
敌人的像怎能给予我们的祖先生命呢?……
稍后,他又说:
蛇的像怎会拯救那些处于痛苦中的人呢?说:「若你们中有人被蛇咬了,你们仰望上天,仰望天主,他就会得救,或者,让他朝向天主的会幕。」这难道不更合理吗?他无视这些,只是立起了十字架的预像。梅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曾对民众说:「不可为你制造任何仿佛天上、或地上、或地下水中之物的雕像。」(出20:4)但我为什么要对不配的民众说话呢?天主的虔诚仆人,请你们告诉我,你们会做被禁止的事,无视你们被告知要做的事吗?那说「不可为你制造任何雕像」的,你谴责了金牛,却造了铜蛇,这并非秘密而为,而是公开做的,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梅瑟会回答说:我定下那诫命是为根除不敬的行为,使民众远离一切背信与偶像崇拜;现在,我铸造蛇像是出于美好的意图──把它作为真理的预像。就如我建立会幕,以及它里面的一切,在至圣所里造革鲁宾──不可见之大能者的像──的像,作为将来事物的标记与预像,因此,为了拯救民众,我立了蛇像,作为十字圣架的预像,预表在它内含有救赎。为了确认这一点,请听主所说的:「正如梅瑟曾在旷野里高举了蛇,人子也应照样被举起来,使凡信的人,在他内得永生。」(若3:14-15)
圣像不是新发明,请听我所说的证据。对于最好、最著名的教父而言,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古老实践。真福巴西略的门徒及其弟子厄辣狄奥在《巴西略生平》中说,圣人站在圣母像前,在这圣母像上还绘有著名的殉道者麦尔库利的像。他站在这像前祈求除掉背教者犹利安,并由圣像获得了启示。他看到殉道者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再次出现,手里拿着带血的长矛。到殉道者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再次出现,手里拿着带血的长矛。
逐字摘自《金口圣若望生平》
真福金口若望极其喜爱圣保禄的书信……在他惯常因身体的软弱(这是因为他过度的警醒守夜)而退休的地方,有一幅圣人的圣像。当他阅读圣保禄的书信时,他把这圣像置于自己前,向宗徒说话,赞美他,求他指引自己的所有思想,仿佛宗徒就在面前……
当普洛克鲁结束说话时,注视着宗徒的圣像,发现就是他所看到的那个向(金口圣)若望问安的那人,于是,他指着圣像说:「父啊,请宽恕我;我看到与你交谈的人与这像十分相像。实际上,我要说,他就是宗徒本人。」
摘自息尔的德奥多勒主教所着
《修道史•柱头修士西满生平》
论到意大利,不待赘言。他们说这人在罗马大城极为著名,在每个工场的门廊里都给他造了一座小像,作为保护,以守护他们的安全。
圣巴西略,摘自他所着的《依撒意亚先知书注释》
魔鬼看到按天主的肖像与模样所造的人,因为牠不能与天主作战,就向天主的肖像发泄恶意。怒气冲冲的人可能会用石头砸君王的像,因为他不敢砸君王本人,所以他就砸绘有君王模样的木头。
注释:因此,每个敬礼圣像的人必定也敬礼其原型。
同一位教父
就如对王室的肖像表示轻蔑的人,被人认为是对君王本人的轻蔑,因此,凡是对按天主的肖像所造的人表示轻蔑的人,显然是有罪的。
圣亚大纳削致地方行政长官安提奥柯的
以问答形式所写成的一百章书,第三十八章
我们信友不把圣像当神来崇拜,就如异教徒所做的那样,天主禁止这样做,但是,当我们看到圣像上所绘的人物的面容时,我们只表示我们的爱慕渴望。因此,当圣像上的图像褪去了以后,我们惯常会把曾是圣像的那块木头投入火中。当雅各伯要死时,他在床头朝拜了若瑟的手杖,这并不是敬礼木杖,而是敬礼杖的主人。同样,我们向圣像致敬,就如我们会拥抱我们的孩子及父母以表达我们对他们的爱。因此,犹太人也朝拜有十诫的石版,两个雕刻而成的金革鲁宾,这并不是敬礼金子或石版本身,而是敬礼命他们制造这些的主。
金口圣若望,论第三篇圣咏,达味及阿贝沙隆。
君王会为得胜的将军建立凯旋雕像;官长会为了马车夫及勇士的胜利,建立纪念碑,提上碑铭,作为冠冕。再者,在书中写下对征服者的颂辞,希望表达作者自己比那些受颂扬者更有写作天赋。演讲家与画家,雕刻家及民众、官长以及城市及地方,都为凯旋者而欢呼。没有人会为逃兵及胆小鬼造像。
亚历山大里亚的圣济利禄,向德奥多西皇帝的致词
如果圣像相似其原型,它们也应受到同样的敬礼。
同一位教父,摘自他所着的《论圣三的宝藏》
圣像一直都有着他们原型的样式。
同一位教父,摘自他的诗篇
论梅瑟的所有教训都预示了基督的启示
论亚巴郎及默基瑟德,第六章
圣像应按它们的原型制造。
尼萨的圣额我略,摘自他论圣子的讲道
圣像本质上是其原型的代表。
金口圣若望,摘自他的第三篇论致哥罗森人书的讲道
那不可见者的肖像,若其本身是不可见的,那么,祂就不是肖像了。肖像,只要他是一肖像,我们就要因其具有它所代表的那一位的模样,恭敬地保存它。
同一位教父,摘自他的《希伯来书注释》,第十七章
由于肖像代表人的样式,虽然并非代表他的力量,原型与模样具有许多共性,因为这模样是人的。
庞斐利乌斯的欧瑟伯,摘自他所着的《福音证据》第五卷 论「天主在玛默勒橡树林向亚巴郎显现」
因此,直到今天,那里的居民仍将天主向亚巴郎显现之地视为天主祝圣之地而加以敬礼。在那里仍可看到松脂树,亚巴郎热情招待的三人被绘成图像,两人一边一个,中间的那个是尊荣最大的那人。他可能是我们的主救主的预像,即使连粗野之人也敬礼他,他们相信他所说的属神之言。借着亚巴郎在人间播下虔诚种子的正是他。他以一个寻常人的模样,向亚巴郎显示自己,使亚巴郎认识他的父。
安提约基雅的若望,亦被称作玛辣辣
摘自他所着的《编年纪》
论患血漏病的妇女为基督造像
从洗者若翰为人所知的时日以来,特辣曷尼地区的分封侯黑落德在塞巴斯特城将若翰斩首,在六月初一的前八日,弗辣库斯与鲁斐努成为执政官。斐理伯的儿子,黑落德王,这一事件令他大为悲伤,离开了犹太。一个名叫拜瑞尼斯的住在帕内阿达城的有钱女子,找到他,想要为耶稣立像,因为耶稣治好了她的病。若没有得到君王的同意,她不敢这样做,因此她向黑落德王请愿,希望他允许她在那座城市为我们的主立一金像。她这样请求说:
致尊威的黑落德,分封侯,犹太人与希腊人的立法者,特落曷尼的君王,住在帕内阿达城的拜瑞尼斯向您恳求。您以正义、仁慈及所有其它德行为冠冕。我知道这些,并怀着美好的希望,因此,现在我上书于您。如果您读了我的这封请愿信的开头,将会很快得知事情的真相。自我幼年起,我就患有血漏病,我将我的时间及财产全都用于求医问药上,但是却没有治好我的病症。我听说基督所行的奇事,祂是如何使死人复活,如何驱魔,只凭一句话就治好人的病,因此我也到祂那里去,如同到天主那里去一样。我来到包围着祂的人群那里,由于我怕祂会因我的不洁病症而发怒,将我赶走,我感到病更为加重了,于是,我对自己说:「我只要摸一下祂的衣服边,我就会痊愈了。」我一摸,血漏就止住了,在那里,我得了痊愈。祂仿佛是知道了我心里所想的,就高声说:「谁碰了我?因为有能力从我身上出去了!」我脸色苍白,战战兢兢,想到不久之前摆脱了自己的疾病,就俯伏在祂脚前,泪流满面,承认我的所作所为。祂以祂的美善仁慈待我,让我确信自己已得了痊愈,说:「女儿,放胆,你的信德治好了你。平安去吧!」现在,尊威的君王,求你允许我的正义请求。
黑落德王允准了这一请求,深为这一奇事所感动,对妇人的痊愈感到敬畏,说:「妇人啊,因你所获得的医治,理应为他造一光彩壮观的塑像。去吧,为祂做你所愿意的任何事以纪念祂,赞颂医治好你的那位。」昔日的病妇拜瑞尼斯立即在她的本城帕内阿达城立了一座铜像,饰以金银。这像仍立在帕内阿达城里。不久之前,它被从它原先矗立的城市中央移至一祈祷所内。一位皈依基督的犹太人巴托在一本书内得知了这事,这本书里含有所有统治犹太地的官长的事迹。
同一位教父,摘自他所着的《教会史》,第九卷,
论君士坦丁皇帝
他深知,这帮助是出于天主的;他立即下令,对救主所受苦难的纪念应被塑于他的雕像的手中;的确,当他们将他的像立于罗马的公众场合时,看,他的手拿着救主的十字架,他下令将下面的铭文刻在其上:「借着拯救的记号,英勇的真正证据,我由暴君的轭下,拯救并解放了你的城市;并且,我释放并恢复了罗马元老院及人民的古老名誉与辉煌。」
摘自苏格拉底所着的《教会史》,卷一,第十八章
论君士坦丁皇帝
在这之后,君士坦丁皇帝由于对基督宗教的极大热心,摧毁了异教的典礼,禁止角斗士的表演,将祂的塑像立于神殿之中。
博斯特辣的斯德望,《驳斥犹太人》,第四章
我们为了纪念亚巴郎、依撒格、雅各伯、梅瑟、厄里亚、匝加利亚,以及其他先知和将自己的生命奉献于天主的神圣殉道者,制造圣人的圣像。每个看到他们圣像的人都会因此记起他们来,归荣耀于荣耀他们的主。
同一位教父
论到圣像,我们要坚信,以天主之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美好而又神圣的。至于偶像与塑像,你要小心,无论是这些事物还是制造它们的人,全都是恶的。先知的圣像是一回事,雕刻成的萨图尔努斯(农神)或维纳斯(智慧女神)、太阳神或月亮神的塑像则是另一回事。因为人是天主的肖像,他们受到敬礼,但是,蛇是魔鬼的肖像,是不洁而可厌恶的。犹太人啊,请告诉我,如果你们拒绝人手所造的,在地上受到敬礼的事物有什么不是由人的手所造的呢?约柜不是用手造的吗?祭台、赎罪盖、革鲁宾及存放玛纳的金罐,供桌及会幕,天主所命要置于至圣所内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人手所造的呢?革鲁宾及天主的像不是人手所造的吗?你们竟称它们为偶像吗?你们对敬礼它们的梅瑟和以色列人要说什么呢?崇拜是尊敬的象征,我们罪人崇拜天主,以相称于祂的属神的礼仪敬拜归荣耀于祂,我们在祂面前战战兢兢,如同在我们的创造主面前一样。我们为了天主的缘故,敬礼天主的天使与仆人,就如敬礼受造物及天主的仆人一样。肖像是它所代表的人的名称与样式。因此,无论是借着文字,还是借着雕塑,我们总会记得我们的主的受难,记得旧约及新约的神圣先知。
纳齐盎的圣额我略
摘自他所着的《驳斥背教者犹利安的演讲》
圣像仍公开展示,记下了那次瘟疫的痕迹。
金口圣若望,摘自他对约伯传的注释
「就这一切事而论,约伯并没有说抱怨天主的话。」就如是以圣像描述一样,无论几时我们以历史著作描述某人,我们是在写「这样的一个人奉献了这些」,因此,在这里,他描写了他的灵魂的肖像,写这经书的人,在下面写道,如同题辞一样,说:「就这一切事而论,约伯并没有犯罪。」
摘自圣君士坦丁生平,卷四
你想想,他将自己的肖像刻在金币上,他举目向天,伸开双手向天主祈祷,由此可以推断出在他灵魂内的天主默感的信仰的力量有多大。这一样式的影响传遍整个罗马帝国。在不同城市的皇家广场,在入口处所立的雕像中,他都被描绘成站着仰望天空,双手伸开祈祷。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把自己在绘画艺术中描绘成在祈祷的样子。
同上,卷三
太后就这样离世了,她是一位堪当永受纪念的人,既是因为她热爱天主的行事,也是因为她所生育的那些非同寻常、令人惊奇的后裔。他应受赞颂,除去其它一切不论,就因为他对那养育他的人的孝爱。直到今日,他都使她成为敬畏天主的,虽然她之前并非如此,对他而言,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众人的救主的门徒;直到今天,他都以皇家的头衔敬礼她,她在列国都以军衔称为「Augusta Imperatrix」,她的肖像被铸在金币之上。
同上,卷四,第六十九章
帝都的居民,罗马的元老及民众,当他们听说皇帝驾崩了,都把这消息视为可怕而最大的灾难,他们都陷于不可抑制的悲痛之中。浴室与市场都关闭了,公众表演与民众所有惯常休闲娱乐都停止了。他们都一起赞颂那位应受赞颂者,天主所爱者,真正应受帝国景仰的那一位。他不但高声大呼,也采取步骤以敬礼他的驾崩,仿佛他仍活在所奉献的他的肖像里。他们以彩色绘画上天,将他画成安息在天庭里了。
同上,第七十三章
就如他是备受赞颂的,而非由继他位的他的儿子所彰显的,在各省都为他和他的儿子们立像,以敬礼他。
摘自息尔的德奥多勒主教及玻利克洛尼
合著的《厄则克耳先知书注》
就如罗马人描绘皇帝的肖像,在像边安排卫兵守护,使列国都顺服于他们,同样,由于君王在神视中看到天主在地上坐在宝座上统治万有,他们也按这一形像描绘圣像,以合宜的方式教导天主对万有的主权。
同上
「人子,你拿一块砖,放在你面前,把一座耶路撒冷城刻画在上面。安排围城的事;制造攻城的云梯,堆起攻城的高台,摆列攻城的阵营,四周架起破城机。」
注释:说反对群众的话,预言城市要遭刼掠、圣殿要被夷为平地、以及随之而来的可怕事情,如果这是件令人畏惧的事,那么,你要以另一种既能惩戒他们也能启示出你的公平的方式给他们指出这些事。「你拿一块砖,」先知说,「把耶路撒冷城刻画在上面。」刻上城的名字,好让人知道这是「耶路撒冷」。在四周画上「土堆」,借以表示有强大的军队包围着它。强大的军队列阵而来,因为先知说到了「阵营」,而非武装军队,不仅装备有武器,也带来战争器械,他们要以它们摧毁城墙;因为「破城机」就是摧毁城墙用的。这城只是因被大批军队包围而感到震惊,好能在这些可怕之事发生之前,她因大为恐惧,而除去她的不法行径。
摘自圣欧斯大西(又称普拉西大)的殉道录
有一天,当他按习惯与自己的军队及随员一起到山里打猎时,他看到一群鹿在吃草。按他的习惯,他保持一段距离,让自己的军队去追鹿。当士兵忙于追杀鹿时,全群鹿中最漂亮的一头鹿离开鹿群,飞跃进入树林深处。普拉西大见此情形,想要捕获它,就带着少数几个士兵离开大部队追了过去。其他人都因精疲力竭而停了下来,只有他一人坚持追赶这鹿。按天主的圣意,他的马没有力竭,他也没有舍弃不追,经过长时间的追赶,他发现自己远离了军队。鹿来到了一座岩石山顶,站在最高处。将军来到它那里。没有人与他在一起,他站在那里,四处观看,想知道如何抓住它。但是,上智而又仁慈的天主,为了人类的得救设计了一种方式,那猎物转而成了猎捕猎手,不像科尔乃略借着伯多禄,就像逼迫者保禄借着主的显现而得救。普拉西大站在那里一段时间,看着那鹿,因它的体形巨大而感到惊奇,不知要如何抓住它,就在这时,主向他显示了一种奇迹,这一奇迹并非完全非自然的,也不超越祂的能力,就如祂使一头驴向巴郎说话,为使他省悟过来,同样,在这时,祂也以这方式在鹿角上显示了十字架,放射出比太阳更亮的光芒,在鹿角中间显出取了肉身的天主的圣像,祂为了我们的得救取了这肉身。这鹿以人的声音向普拉西大说:「普拉西大啊,你为什么追我?看,我为了你,在这生物的样式内,走近你,被你看见。我是耶稣基督,你不知道要敬礼我。因为你向乞求你的那些人所行善事,都摆在我面前,我借着这鹿向你显现自己,我要使你生活,在我仁爱的网里抓获你。因为借着善行与我亲爱的人成为不洁之魔及哑吧死偶像的奴隶,这是不对的。因此,我以你看到的这形像降到世上,切望借此拯救人类。」
在塞浦路斯岛上的那不勒斯的圣雷奥提乌
驳斥犹太人,卷五
来吧,让我们坚定地为我们制作圣像辩护,好让不公平地论断这事的愚昧民众闭嘴不言。这一传统来自旧约,而非来自我们。请听天主给梅瑟所下的命令,祂让他制造两个金属铸成的革鲁宾覆蔽赎罪盖。天主又给厄则克耳先知显示了圣殿,从地板对天花板都以雕刻着狮子脸、棕树枝及人的形像装饰。这命令确实是受到天主默感的。天主命以色列人不要制造任何雕刻的东西,以及天上地下的任何东西的样式与肖像,但祂也命梅瑟制造雕刻的革鲁宾。天主给厄则克耳显示了圣殿,里面满是狮子、棕树枝及人的像与雕像。撒罗满遵照法律,令圣殿以饰金属的牛、棕树枝及人的像,天主并没有因此指责他。如果你们想要为圣像的事指责我,你就是指责天主,是祂命令制造这些东西,好使它们能提醒我们记得祂。
同上,第三卷
无神论者还因神圣的十字架与圣像敬礼而嘲笑我们,称我们是偶像崇拜者,是敬拜泥雕木塑的人。如果我敬拜泥雕木塑,就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就是多神崇拜者了,若是这样,我就要指着多神起誓,说:「因诸神之名。」就如你们看见牛犊时说:「以色列啊,这些就是你的神明。」你不能拥护基督徒的口舌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淫乱不信的犹太会堂却惯于将这些恶名加于基督的至洁教会。
同上
我们并不敬礼圣人的圣像,如同钦崇天主一样。因为如果我们如同钦崇天主一样的钦崇的是绘有圣像的木头,那么,我们就是在钦崇所有木头了,我们也就不会像通常所做的那样,当像褪色后,就把圣像投入火中。再者,只要木头仍保持十字架的样式,我就因被钉在其上的基督的缘故钦崇它。当它成为碎片时,我就把碎片投入火中。这就好比人接受到印有君王印记的谕令时,就拥抱这印记,将蜡与纸视为应受尊重的,因它们与事奉君王有关,因此,我们基督徒钦崇十字架,不是钦崇木头本身,而是因为它所有印有的基督的印记与像,祂被钉在其上,我们才向它俯伏,钦崇它。
同上
为此,我绘画在教堂、殿堂及公开场合里基督及祂的苦难,在布上、货栈及可到达的每一地方画上圣像,好使它们总是在我面前,这样,我就可以不断记得它们,不像你们那样地忘记了我主天主。为了敬礼法律书,你们不是在敬礼羊皮纸及颜料,而是敬礼法律书里的天主圣言。因此,我敬礼基督的圣像,不是敬礼木头或绘画它们的颜料本身。雅各伯由出卖若瑟的哥哥们手中接受若瑟的五彩外衣(创37:32),看着它,含泪抚摸它。他并非哀哭这件外衣,而是以此表达他对若瑟的爱,并以这种方式表示他在拥抱若瑟。因此,我们基督徒以我们的嘴唇亲吻基督、宗徒、或殉道者的圣像,我们认为我们是在灵里亲吻基督本人与祂的殉道者。正如我常说的,在所有的致敬及崇拜上,必须要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因为我崇拜十字圣架而指责我,为什么你不指责雅各伯拜若瑟的杖头呢?显然,他下拜敬礼的并非木头,而是若瑟,就如我们借着十字架钦崇基督。亚巴郎拜把山洞卖给他的不虔诚者,屈膝至地,但他并没有敬拜他们如同神一样。再者,雅各伯称赞不虔诚的法郎及拜偶像的厄撒乌七次,但并非把他们当作天主。我已把多少致敬与崇拜放在你们面前了,既有出于本性的,也有出自圣经的,它们都没有受到你们的指责,但是,你们一看到有人向基督、及祂的无玷圣母或圣人的圣像下拜,你们就大发愤怒,诋譭我,称我是拜偶像者。难道你们不感到羞耻吗?因为我像你们一样,日复一日地推倒全世界的偶像,为殉道者建造教堂。如果我崇拜偶像,我为什么要敬礼殉道者呢?殉道者不正是摧毁偶像的人吗?如果我荣耀木头,如你所说,那我为什么要敬礼推倒魔鬼的泥雕木塑的圣人呢?如果我荣耀石头,我怎会荣耀击碎石头偶像的宗徒呢?如果我敬礼假神的像,我怎会赞美荣耀并在巴比伦坚持不拜金像的三圣童呢?世人的错谬多么愚蠢啊!他们多么瞎眼啊!犹太人啊,你们多么无耻啊!多么不虔诚啊!你们确实是反对真理的。天主,求祢速来处理祢的案件。求祢由众人面前审判并为我们辩护,不是在所有人前,而是在那些无知、心怀敌意、不断激怒你的人的面前。
同上
正如我经常说,如果我崇拜木石如同天主一样,我也就会向它们说:「你生了我。」(耶2:27)如果我敬礼圣人的圣像,或敬礼圣人,敬礼神圣殉道者的争战,愚昧的人啊,你们怎么称这些是偶像?因为偶像是假神及邪淫者、谋杀者、奢侈者的像,而非先知与宗徒的像。请听,我要举一个生动而最为真实的例子,以说明基督徒的圣像与异教徒的偶像之间的区别。在巴比伦的加色丁人,在朝拜魔鬼偶像时,吹奏的各种乐器,与以色列子民从耶路撒冷带来并将之挂在杨柳树上的乐器,在这两种情形里,各种乐器和弦琴都可弹奏出音乐,但一些是为了天主的荣耀而弹奏,另一些则是为了事奉魔鬼。因此,你们必须分辨异教徒与基督徒的圣像与偶像。异教徒的偶像是为了魔鬼的荣耀及纪念魔鬼;基督徒的圣像则是为了基督的荣耀,为了祂的宗徒、殉道者及圣人的荣耀。
同上
那么,当你看到基督徒敬礼十字架时,你要明白他的钦崇并非给予木头的,而是给予被钉十字架的基督的。我们也可崇拜所有木头,就如以色列崇拜木头和树木,说:「你是我的天主,你生了我。」但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在教堂里,在我们的家里,保存了我们的主受难、及为祂争战及凡事都是为了我们的主而行的圣人的纪念及记述。
我要再次说,犹太人啊,请告诉我,有哪条法律授权梅瑟向他身为异教徒的岳父耶特洛下拜(出18:7)?或者让雅各伯向法郎下拜(创47:7-10),让亚巴郎向祚哈尔的儿子下拜(创23:7),让达尼尔向不虔诚的拿步高王下拜(达2:46)?这些人都是义人,他们也是先知。如果当他们生在此世时尚且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因为我敬礼圣人的神圣纪念(无论是写在书中的,还是绘在画像上的),因我们敬礼他们的争战与受难,而指责我们呢?对我而言,这些都启发我们行善,帮助我们获享永生。
摘自德奥多若所着《教会史》,卷四
在他执政期间,12月13日,星期四,发生了一件令人敬畏、非同寻常的奇迹,凡听到的人都惊奇不已。有一个名叫奥林皮乌斯的人,他是欧提米乌斯的追随者,是亚略派的教师,他来到赫莱尼安王宫的浴室沐浴,他在沐浴者中看到一些信奉「性体相同」(homoousia)的正统基督徒,就对他们说:「何为三(Trias)?(希腊文「trias」不仅可用于天主,意为「圣三」,也可用于任何具有三重性的事物。) 它不就是写在任何一堵墙上的某物吗?」他握住自己的私处说:「看,我也有三。」在场的人大为愤慨,想要动手打他。但是,一个名叫马格努斯的人阻止他们这样做,他是靠近城墙的诸圣宗徒堂的司铎,是个令人称奇的人,也是一位天主的仆人,他告诉众人,这事不会逃过万有的审判者的眼睛,祂记下了每一件事。出于对这人的尊重,奥林皮乌斯没有再搅扰众人,起身走向热水浴室,照惯常的习俗,允许人从那里汲取热水。在那里有一股泉水从首先殉道者圣斯德望的圣殿里的祭台中央涌出,很久之前,当奥莱利安执政时,他受启示建造了这座圣殿。从那时以来,我获得了堪当属神默观的水。他下到这里,又迅速上去,一边高呼:「可怜我,可怜我。」他用手抓挠自己,以致把肉都抓了下来。众人都聚到他周围,抓住他,用浴巾把它裹住,让他气息奄奄地躺了下来。众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奥林皮乌斯说:「我向下看时,看到一个人,身穿白衣,从冷水浴室上到我这里来,他向我浇了三桶热水,说:『不要亵渎天主!』」众人把他放在担架上,把他抬到另一紧挨着亚略派教堂的浴室里。他们设法从他身上解开浴室,他的血肉也随着浴巾一起落下,他就这样咽了气。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宫廷。一些人将有关这个人的一个传闻传了开去,几年前,他由信奉「性体相同」(homoousia)的正统教会再次受洗加入了亚略派。当所发生的事传到皇帝的耳中时──当时正是德奥多西皇帝在位时期──他就下令把这一奇迹绘制成彩色圣像,将圣像安放在冷水浴室那里。前面所提到的首位殉道者圣斯德望堂的某位名叫若望的执事及法律代表,以及另一位热心拥护「性体相同」的人,制作了圣像,他们不仅画了圣像,还标上了看到此事的沐浴者的名字、每间浴室中的人。直到今日,这幅圣像仍见证了这一奇迹,它被安放在常被人提到的祈祷所的天井入口处。由于在这一奇迹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奇迹,不应忽略这样的圣善之事,它一直存留至今,我要毫不犹豫地讲述此事。因为那些属于亚略派的人士,看到正统信仰大获全胜,于是就设法让委派管理赫莱尼安宫的官员把这幅圣像藏起来。于是那官员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圣像因水滊受潮,就把它取下藏了起来。当皇帝巡视宫廷时,来到那里想要看圣像,他来到墙边。欧提吉安(这是那个管理员的名字)立即感受到君王的盛怒,失去了右眼。他怕再失去其它的肢体,就来到祈祷所,可敬的庞特雷蒙和玛利亚纳的部份圣髑就供奉在那里。这地方名叫「一致」,因为在伟大的德奥多西皇帝的召集下,一百五十位主教聚集在那里,一致清晰地宣告赞同天主圣三的「性体相同」及主因童贞女而降生成人的圣道,所以那里得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他在那里徒劳无益地待了七天,他的伤口令他痛苦不堪,午夜时份,一位副执事在举行守夜礼时,在神视中看到一位君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这个病人说:「我怎能容忍他?是谁把他带到这里来的?这是与那些亵渎我的人一起密谋的人。这就是那把绘有奇迹的圣像藏匿起来的人。」副执事清醒过来后,就把自己所见到的事讲述了出来,说这人的病已无药可救了。当天晚上,欧提吉安在痛苦中昏昏入睡,在梦中,他看到一个年青人,身穿光耀的衣服,衣服镶着紫边。那人对他说:「你想要什么?」他说:「我想死,好能除去这些烦恼,不再受它们的搅扰。」他听到那人说:「没有人能帮助你,因为君王向你大发忿怒。」他回答说:「那我要到哪里去,或我要做什么?」那人说:「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就马上去赫莱尼安宫的浴室,你要在受诅咒的亚略的像前找到你的安息。」他一下子就醒了,就去叫侍役。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他已一言不发地昏睡了三天。他叫来他们,命他们带他到上面所说的地方去。他到了那里,被放在那幅像前,他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将自己所见到的事说出来的那人证实,灵魂由肉身内释放出来时,会发现自己与肉身之间的距离,由此,灵魂认识自由。
西奈圣山的圣阿纳斯塔修
在距离大马士革大约四英里的地方,有一个名叫卡尔撒塔的村庄,村里有一座奉献给圣德奥多若的教堂。撒拉逊人来到教堂,住在里面。他们在那里,与女人、孩童、甚至动物行各种汚秽不洁之事。有一天,他们许多人聚在一起坐着,有一个人向圣德奥多若的圣像射了一箭,射中了圣人的右肩,立刻就有血流了出来,流到圣像的底部。他们全都看到了所发生的这一奇迹:箭射中了圣人的肩膀,血流了出来。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一个奇迹,那些看到的人却仍良心泯灭,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的罪恶。那射箭的没有悔改,他们中也没有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烦扰,他们既没有离开教堂,也没有停止不再汚秽教堂。不久,天主惩罚临到他们身上。几天后,住在教堂里的人的二十四个亲属,以及他们所有人全都暴死了。除了在那些日子里住在教堂里的人,村里没有死一个人。这幅被射中的圣像仍在那里,带着肩伤及血迹。许多活着的人都见过它。这奇迹发生时,他们就在那里。我也见过这一圣像,见到它后,我记下了我所见到的。
塞浦路斯总主教,阿尔卡迪
摘自他所着的《显灵迹者圣额我略生平》,奇迹132
在那时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人,他是安提约基雅城的公证人,许多年来,他中了邪魔的可怕陷阱。他的呼吸器官受到限制,这令他心意烦乱。这人去见圣人,因他的代祷而得到医治,仿佛他从未遭受过任何邪恶一样。他回到自己的家里,为了感恩,他在城里的公共场所为圣人立了一幅圣像,就在他办公室的门的上面。某些不信者看到这像被恭敬的饰以长明灯及罩子,就大发「热心」,煽动与他们一样的不法之徒,大批群众聚集在一起,高呼:「做这事的人,该死!把这像丢掉!」按天主的圣意,他们没有在这人的家里找到他;因为他们热切地想要抓住他,起了大骚动。他们的邪恶在天主台前极为巨大,他们毫无节制的嫉妬,受到这事的激发,他们以为起来反对圣人,侮辱圣人的时间到了,因为他频繁地指责在他们中间实践异端信仰的人的错误信仰和错谬。因此,由于他们不能完成这样的疯狂行为。就命令一个士兵爬上梯子,把圣像掷下。当他爬上去,伸手要做他们叫他做的事时,他被从上面打了下来,掉在地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他们大发忿怒,又让另一个人上去,就在他伸出手去要把圣像掷下时,他也同样被打了下来。当这事发生时,人们全都开始感到惊恐起来,开始画十字圣号。不信者却更加忿怒了,他们让第三人上去,当他伸手要掷下圣像时,也跌落在地。站在周围的信友大感恐惧,他们为那些不敬神明的不信者的顽固不化、不计后果的行为而惊奇,他们都一边祈祷,一边敬礼这一圣像。
摘自金口圣若望的讲道
论「要知道你们正行于陷阱之中」
亲爱的诸位,我们不要难过,也不要因目前的苦难而沮丧,我们要因天主的睿智而惊奇;因为魔鬼想要由我们的城市里推倒的那些雕像,但是天主却要把它们竖立起来,以它为合理的。因为魔鬼激起某些不敬天主的人侮辱君王的塑像,好除去本城的根基。
同一位教父
自从发生了暴动,一群流氓藐视法纪,打倒皇家的雕像,使得大家岌岌可危后,我们都为了生命而担心,怕得罪了皇帝,不再为丧失财物而动情。我又听到了另一种说法:「尽管把财物拿走,即使我们失去田地、房屋,我们也不计较,只要能保住性命。」死亡的威胁尚未来到以前,我们怕的是丧失财物;自从恶事发生后,我们怕的是死,财物的损失反而不重要了。
同一位教父
你们不知道吗?即使某人不是强盗,如果他在强盗洞窟中被人发现,他们要受到同样的审判。我为什么要谈论强盗呢?停下来吧,你们众人要想一下,某个恶人或骗子推倒了雕像,那些只是恰巧在场的人也要被抓起来,带到法庭,与推倒圣像的罪犯一起受到法律的处罚。
摘自息尔的德奥多勒主教所著
《叙利亚修士列传•小亚细亚人马克多尼乌斯》
在另一场合里,某个邪魔令合城骚乱起来,向君王的雕像发泄牠的强烈不满……
摘自君士坦丁堡的诵经士德奥多若所着《教会史》
某个异端者,帕拉迪
安提约基雅主教帕拉迪,得到皇帝宠爱,厌恶接受加采东大公会议所定断的神圣教义的信徒,推倒诸圣教父的圣像。
摘自《圣君士坦丁生平》,第三卷,第四章
这些事按他所愿地行了。但嫉恨令亚历山大里亚起了大骚动,在德巴依德与埃及发生了邪恶的裂教,令他大为困扰。一城的主教攻击另一城的主教,民众起来彼此攻击,人们彼此动武相斗,不顾一切的人们,按他们所想的,行亵圣之事,甚至竟敢凌辱皇帝的肖像。
摘自《教会史》
他们的肆无忌惮达致了顶点,那些真福牧者的名字被从通功名单中除去了,他们的圣像被推倒焚毁了。
摘自同一《教会史》
这个不敬天主的人,当他来举行礼仪时,命令人仔细检查圣像,如果他发现马克多尼乌斯被绘画在圣像上,就不举行礼仪,除非先把那像毁掉。
摘自同一《教会史》
某个人对前述马克多尼乌斯反对弟茂德主教而引起的困扰而欢欣踊跃,称赞这个犹利安,为此缘故,他得到了支持。在他的支持者的误导之下(这些支持者,既有现任的主教,也有对主教圈子有影响的人),他声称加采东公会议的决议应被推翻,并加以诅咒。长老向绘有已故的君士坦丁堡总主教弗辣维安和阿纳托利(借着他们,公会议的权威得以确立)的圣像祈求,高呼:「你们要使这一神圣公会议的决议受诅咒,众主教的圣像及神圣通功名单要抹去吗?」
金口圣若望,摘自论安提约基雅的圣弗辣维安的讲道
群众们以其本色彰显了此事。因为他们为非理性的冲动所控制,受司令官的怂恿对皇帝的肖像及塑像表示不敬,他们把它们推倒,拖着它们穿过市场。他们已疯狂了,失去了理智,忿怒令他们无法清醒地思考问题。
摘自弗辣维安向德奥多西大帝的讲话,引自同一篇讲道
皇帝陛下,我们犯了罪,我们不隐藏我们的罪,受造物指责我们。我们不否认自己的疯狂,因这疯狂,我们向您的肖像泄愤,对陛下不敬,虽然我们理应被定罪,我们却期待您以仁慈怜悯恩待我们。
摘自圣弗辣维安的同一篇讲道
求你不要令这样的肖像(汉译者注:指按天主肖像所造的人。)因一铜像而死,求你不要因一很容易就被再次推倒的铜像而打碎这一属神的受造物。
金口圣若望,新旧约有一位颁布法律者,论司祭的穿着
我爱蜡制的图像,充满虔敬之情;因为我在一幅像中看到一位天使正与蛮夷作战,将他们踏于脚下。达味说出了真相:「上主,祢在祢的城中使他们的偶像化为虚无。」
圣巴西略,四十殉道者颂辞
来吧,让我们在我们中间设立纪念日,从中获益,给所在场的人展示这些人的英勇事迹,就如记录下来的文字一样,因为作家与画家都描述了英勇的战争行为,前者是以文字装饰他们,后者将他们铭刻在画版上,两者都激发许多人的勇气。因为故事的文字借着聆听而呈献出来,同样,一幅画像也以模仿的方式无声地把它表达了出来。
纳齐盎的圣额我略,摘自他的诗节
你或是不要施教,或是要以你的生活方式施教, 免得你一面描绘它们,一面又把它们抹去, 你要少借着言词祈求,必须以实行祈求。 画家借着他的画更好地施教。
注释:如果你不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施教,就不要以言词施教,免得你因没有好的生活方式,而使那些被引到你这里来的人离去。因为如果你做你必须做的事,这将是圆满的实践与施教的原则,就如画家更多地借着画像施教。
同上
我不会超越颇肋孟, 因为这是件被多次谈论的事。 先前,他并未被列于智者之中, 而是极为可耻的逸乐的仆人; 后来,他为对美善的渴望所掌握, 他找到一位谋士──我不需要说是谁, 不管他是某位智者,甚或就是他本人, 人见他突然胜过了情欲, 因此,我要讲述有关他的一件奇事。 某个纨绔子弟来到妓院, 当妓女看他要走近她的房门时, 看到颇肋孟的像,被显著地陈列着, 描绘他所受的种种崇敬。 她立即就离开了,被她所见到的战胜了, 被绘画出来的圣人,令她感到可耻, 仿佛他是活着的一样。
金口圣若望,弟茂德书信注释,第八章
「你要做信徒的模范。」「你该显示自己为行善的模范。」是生活的典范;愿他像摆在你前面的肖像一样。
摘自第六届大公会议上的演讲
又是聂斯托利,又是塞莱斯廷和济利禄,一个分裂基督并指责祂,其他的则为主将分裂的结合起来,置于一个根基之上。这些事发生在厄弗所,有一画版,以未被书写下来的声音,默默地讲论在那里所发生的事。
最古老的克肋孟,亚历山大里亚的司铎
摘自《杂记》,第七卷
因此,他不但赞美美善的事物,也不得不成为美善的,借着爱由「良善忠信的仆人」转变为「朋友」,这一转变也是借着完美的习惯而完成的,这习惯是他通过真正的学习与大量的训练而获得的。因此,他达致了知识的巅峰,为他的道德品质所迫使,所装饰,态度从容,有诸般真智慧的优美,注视美好的肖像,即许多在他之前获得成功的圣祖,众多先知,世人不能数算的圣者(他以为他们如同天使一样),特别是那位曾教导能拥有至高生命并使之成为可能的主。
潘塔波利斯主教,圣德奥多若
那城里有一官长,名叫狄雍,他以许多奉献装饰神圣殉道者的教堂,建造了一个镶银的祭台。他的一个家仆偷了很多他的东西,带着它们逃走了。狄雍并没有去追他,反而来到圣人的圣像那里,他用蜡擦圣像,怀着对神圣殉道者的信心把它安放在房子的门廊里。那仆人悔悟过来,仿佛是受到某人的感动一样,他回到自己的主人那里,归还了所偷走的东西。因此,直到今日,那个城里知道此事的人,也是这样对待那些偷盗他们财物逃走的人的。
圣亚大纳削,《驳斥亚略党人》,第三卷
子与父有相同的性体,祂能合理地说自己拥有圣父所拥有的。因此,在「我与父原是一体」(若10:30)这句话之后,祂又加上「为使你们知道我在父内,父在我内」(若14:11)。这是适宜的。祂已说过同样的话。「谁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若14:19)这三句话的意思是一致的。认识了父和子原是一体的,就是认识子在父内,父在子内。子的天主性就是父的天主性。接受这些的人理解「谁看见了我,就是看了父」这话的意思。因为父的天主性在子身上被看到。由绘有君王像貌的肖像的例子就能很容易地明白这一点。君王就是他的肖像所代表的。君王的模样被不可磨灭地印在肖像上,好使凡是看到肖像的人看到君王,再者,凡看到君王的人就认出了肖像所绘的就是他的模样。由于肖像是不可磨灭的模样,肖像就能回答那些看到它后仍想要看到君王的人说:「君王和我原是一体的。我在他内,他在我内。你看见了我,就看见了他。凡看到他的人,同样也看到了我。」敬礼肖像的,就是敬礼在它内的君王。肖像是他的样式和模样。
同一位教父,致安提古公爵书
我们的敌人是如何说这些东西的呢?他们坚持我们不应敬礼圣人的圣像。但它们被保存在我们中间,就是为使我们纪念他们。
米兰的圣盎博罗削,致格拉提安皇帝书
论天主圣言降生成人
取了血肉之前的天主,与在血肉之躯内的天主。他们说,你要注意,免得我们似乎是在分裂基督,将灵魂的两种控制部份或双重的智慧归于基督。但是,当我们敬礼祂的天主性和血肉时,我们是分裂基督吗?或者,当我们敬礼天主的肖像和十字架时,我们是分裂祂吗?绝非如此!
耶路撒冷的圣济利禄,第十二篇教理讲授
如果你想探知基督来临的原因,就要回到圣经的第一章。天主在六日内造了世界,但世界是为人而造的。明亮的太阳放射光芒,是为了人。所有的生物都是为服事我们而造的,树木花草是为人所享用的。所有受造物都是美善的,但惟有人是天主的肖像。太阳只因一命而升起,人却是天主亲手所塑造的。「让我们照我们的肖像,按我们的模样造人。」地上君王的木制肖像尚且受人敬礼,天主具有理性的肖像岂不更要受到敬礼吗?
圣巴西略,致圣弗辣维安书
论撒玛黎雅妇人
在这段话里,主就为当地习俗引入歧途的敬礼,给出了新的教训,祂说:「要在圣神和真理内拜父。」这话清楚地说出了祂就是真理。就如我们说我们在子内敬拜父,因为天主在他的肖像(圣子)内,也在圣神内,在祂自己内指出了主的天主性。
纳齐盎的圣额我略,论圣洗
如果在受洗以后,光明的迫害者攻击你──牠要攻击你,因为牠也攻击圣言、我的天主,借着牠的显现攻击隐藏着的光明──你有征服牠的方法;不要怕努力奋斗。你要以圣神保护自己;以水保护自己。
稍后,
你要将信心置于(圣洗)印记之上,说:「我是天主的肖像;我没有像你那样地因自我举扬而被打倒。我已穿上了基督,我已借着洗礼转变,进入了基督之内。你应向我敬礼!」
金口圣若望,论玛加伯弟兄
皇帝的画像不仅以金银公之于众,也用最贵重的材料制成,甚至也用铜塑成君王的样子。物质的不同并不影响所印制的人物的尊荣,较低的材质并不减损伟人们所受的尊崇。皇帝的像总是祝圣者;不会因造成它的材质的低贱而被贬低,它反而使那些物质得到了提升。
同一位教父,《驳斥背教者犹利安》,第二卷
这位新拿布高想要什么?他对我们并不比古时的拿步高更友善,他的火窰仍要吞噬我们,虽然我们已逃脱了它的烈火。难道供奉在圣堂里的圣人的纪念,表明肉身是不应受到敬礼的吗?
同一位教父,论濯足盆
就如同皇帝的塑像或肖像被送到城里来,官长和民众都恭敬地出去迎接它,他们并非敬礼木制的器具或蜡像本身,而是敬礼君王本人;对于受造物也是这样的。
噶巴里主教塞维瑞亚努,论十字架,第四篇讲道
「梅瑟打了磐石两次。」为什么是两次?如果梅瑟听从天主的命令,还有什么需要打第二次呢?如果不是这样,不是打磐石两次、或十次、或百次,就能使自然被开启:如果只有天主的工作,而没有十字架的奥迹,打一下,一个点头,或是一句话,就足够了。但是,为使它能预表十字架,圣经说,梅瑟打磐石一次后,又以十字圣号的样式再打了一次,这并非是按实际的需要,而是为使无生命的自然也能崇敬十字圣号。若君王不在场,他的像就取代了他的位置,官长向像致敬,举行庆节,王子们出来迎接它,民众俯伏叩拜。这并不是把它们看作物质,而是把它们当作代表按本性无法看到的君王。永生君王的肖像更要如何令天和整个宇宙开了,而非只是令磐石开了。
摘自伊西多执事的《编年纪》
德奥斐卢斯犯了罪,他向欧多克西亚皇后诬告金口圣若望,说他追随奥力振的异端;皇后以寡妇葡萄园为借口,对金口圣若望大发忿怒,由于这一罪恶,德奥斐卢斯临死时一直咽不了气,直到人们给他取来金口圣若望的像,他敬礼了圣像后,才呼出最后一口气,交出了灵魂。
耶路撒冷的司铎,热罗尼莫
你们的圣经没有命你们敬礼十字架,那么,你们为什么原因要敬礼十字架?请告诉我们,犹太人、希腊人、及列国的人民,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答:因此,麻木而无耻的心灵啊,天主也许允许敬礼天主的列国敬礼一些由泥土所造成的人手的化工,为使他们不能再指责基督徒敬礼十字架及圣像。因此,就如犹太人敬礼约柜、金铸的两个革鲁宾及梅瑟用石头所制的两块石版,即使经上天主并没有命人朝拜或拥抱这些东西,基督也是这样。我们不把十字架当天主来敬拜;我们借着十字架表明我们对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基督的感受。
摘自陶玛斯督山的西默盎的《论圣像》
可能好辩的不信者会坚持我们在教堂里敬礼圣像定了我们向无生命的偶像祈祷的罪。我们这样做决非如此。因为这是属于基督徒信仰的事,天主不会说谎,祂行了奇迹。我们并不只是满足于色彩图画。我们以我们眼前的物质图书,借着可见的代表看到不可见的天主,归荣耀于祂,仿佛祂就是在场一样,而非不现实的天主,祂是存有之本质的天主。我们所敬礼的圣人也不是虚构的。他都是存在着的,都与天主一起生活;他们的神魂是神圣的,靠着天主的大能,他们帮助那些应受且需要他们帮助的人。
安提约基雅主教亚大纳削致博斯特里主教西默盎书
论安息日
就如当君王不在场时,他的肖像受人敬礼,同样,若君王在场,人若抛下原型(即君王)不顾,而向君王的肖像致敬就很过份了。肖像受人漠视,因为它所代表的受人敬礼的原型在场,但是,这并非是要人不敬礼它的理由。我以为,这对于法律的影子与文字亦然。宗徒称之为预像。就恩宠期待真理为王这一点而言,圣人们如同是在镜子里看到了真理,以预像的语言预先讲论真理。当应许满全时,它就不再以预像的样式受人渴望,也不再受人追随。由于现实的临在,预像就失去了其重要性。但是,人们并非不尊重预像,也不是嘲讽它们。他们仍敬礼它们,仍要判罚那些对它们表示无礼不敬的人,他们理应受死,受到严厉的惩罚。
同一教父,第三篇讲道
人因君王所应受的尊敬敬礼君王的肖像,但肖像本生是蜡及颜料。
第五届神圣普世大公会议,诅咒十二:
若有人捍卫不恭敬的莫普苏厄斯提亚的德奥多若,此人说天主圣言是一位,基督完全是另一位,他受灵魂的情欲与血肉的欲望的困扰,最后与低劣者分离,因他在善工中进步而成了更好的,在他的生活方式中不会有错,作为一个人,他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受洗,借此洗礼,领受了圣神的恩宠,应受子的名份,以人敬礼皇帝的塑像那样地受人敬礼,仿佛他就是天主圣言一样……这人应受诅咒!
君士坦丁堡的历史学家德奥多若
摘自他的《教会史》,论君士坦丁堡总主教艮纳迪
我要记下有关他的另一些极其神奇的事。某位画家在绘画我们的主基督的圣像时,发现他的手枯干了。据说,是某个异教徒命他画这幅像的,为了装饰救主的圣名,他在绘画时将祂的头髪在前额分开,好让祂的眼睛不被遮住──因为异教之子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绘制宙斯神像的──好让那些看到的人以为他们是在将敬礼归于救主。
阿爸玛克西穆,德奥多西主教,及由皇帝派来的官员
可敬的玛克西穆说:「既然似乎这已发生了,就有由所想的事上出来的方法;无论你们命令什么,我都遵行。」在这之后,众人都含着热泪起身,跪下祈祷。每个人都亲吻圣福音书、十字圣架、我们的主救主耶稣基督及祂的无玷之母的圣像,把手放在上面,肯定所说的一切。
圣索弗罗尼,摘自《殉道者希卢斯及若望所行的奇迹》
论患有痛风病的副执事德奥多若
我们要进而用简短的话讲说肉身得以坚强的事例。几天后,他睡着了,再次看到两位殉道者站在前面,命他伴随着他们。他极为热切地跟随着他们,因为他知道与圣人们同去不会不得到赏报的。我们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教堂,教堂的顶部高耸入天。我们进入教堂,看到一幅很大的令人称奇的圣像,像的中央绘着彩色的主基督。还有一些荣耀的宗徒和先知的歌侣及殉道者的集会。殉道者希卢斯和若望就在其中,他们站在圣像前,在主面前俯伏朝拜,叩首至地,为这年青人得医治祈祷。他们这样祈求:「主啊,热爱世人者,你命我们去医治好他吗?」他们多次俯首至地,祈求基督。但基督并没有点头同意,他们就不再祈求,垂头丧气地来到站在圣像不远处的我这里。当他们走近时,他们说:「你看到主是如何不想给予你医治了吗?但是你不要灰心,因为他肯定要以仁慈待你,就如祂仁慈对待所有人那样。」他们站了回去,大约半小时之久,他们离开那里,再次祈求祂。但是,他们的祈求再次没有得到主的应允,他们回到我这里,垂头丧气,因主基督像上次那样并未出命治好我。他们来到我这里,再次向我说话。他们第三次说:「你要鼓起勇气,因为现在肯定会获得恩宠;但你也要与我们一起去,祈求主,就如你看到我们祈求的那样。」他们第三次来到圣像那里,他们使用了先前那样的姿势和言词。在他们祈祷了整整一个小时后,他们俯伏在那里,只是高呼:「主,祢会出命吗?」基督是仁慈怜悯的,祂点头同意,从圣像上说:「把它赐给他吧!」殉道者从地上起身,先感谢了聆听他们祈祷的基督、我们的天主。
西奈圣山的圣阿纳斯塔西
论新的主日,并论多默宗徒
那些看到在血肉之躯内的基督的人认为祂是一位先知,但我们这些没有见过祂,也没有以我们的指尖触摸过祂的人,孩童与青年,却宣认祂是天主,是至上的权威,是全能者,是世代的创造者,是圣父的光辉──因为我们看到同一位基督在说话,因此,我们以信德聆听祂的佳音──当我们领受祂圣体的无玷珍宝时,我们知道它拥有基督,如果我们能够看到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只是祂被描绘出来的属神特征,仿佛祂正从天上注视着我们,我们就俯伏朝拜。对于基督的信仰是伟大。
摘自阿爸达尼尔生平,论石匠欧洛吉
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俯伏在天主之母的圣像前,呻吟道:「主啊,求你由这人所持有的抵押品释放我。」
摘自埃及的玛利亚生平
于是我站在那里哭泣,我看到在我之上有一幅至圣天主之母的圣像。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圣母说:「圣母,天主之母,你在肉身内诞生了天主圣言,我知道,我确实清楚地知道,卒世童贞者,你的身体与灵魂都保持纯洁,像我这样一个不洁而又腐化堕落的人,仰望你的圣像不会受人尊重与赞美。在你的童贞洁德之前,我理应感到可憎可厌。但是,我听说,由你所生的天主成为人就是为了召叫罪人悔改。求你帮助我,因为我没有其他援助。求你命令教堂的入口为我开启。求你许我瞻仰可敬的十字圣木,由你所生者在肉身内在其上受难,为了罪人的救赎,为了像我这样的一个不配的人,祂在上面倾流祂的圣血。求你在你的圣子前成为我信实的见证,我决不会再次以邪淫的不洁玷汚我的身体,当我瞻仰到十字圣木时,我就要弃绝世界及其诱惑,我要去你引领我去的地方。」我这样祈祷了,仿佛在坚定的信仰中获得了某种希望,感到对天主之母的仁慈抱有信心,我离开我站立祈祷的地方,再次前去与推挤着进入圣殿的民众一起进去。这次没有人阻止我,也没有人挡住不让我进入教堂。我战战兢兢,几乎神志失常。我到达了先前不能到达的教堂大门口,仿佛先前阻挡我的同一力量在为我开道,现在我毫无困难地进入教堂,发现自己在圣地内。于是,我亲眼看到了施生命的十字架。我还看到了天主的奥迹,主是如何接纳人的忏悔的。我仆倒在地,朝拜神圣的大地,战战兢兢地亲吻大地。我走出教堂,来到应许成为我的保护的圣母那里,去了我发下誓愿的地方。我跪在天主的童贞之母前,以这些话语对她说:「亲爱的圣母,你向我显示了你对世人的大爱。荣耀归于天主,祂通过你接纳了罪人们的忏悔。我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还能想起并说些什么呢?圣母,是我按照你所做的见证来满全我的誓愿的时候了。现在,求你亲手引领我行走在悔改的道路上吧!」
摘自圣欧普辣克西亚生平
女执事对那女人说:「我的夫人,请回你的家里去吧,因为你不能留在这里。因为没有人能留在这里,除非她与基督结合。」那女人对她说:「基督在哪里?」女执事给她看了主的像。她转变了,对女执事说:「我真将自己与基督结合了,我不能再与我的母亲一起走了。」欧普辣克西亚再次起身,将她的女儿放在主的像前,向天伸开双手,说道:「主耶稣基督,求祢照顾祢的这个孩子吧,因为她渴望祢,将自己献给了祢。」
在犹斯提尼安主持下召开的有关第五届大公会议的公会议
在某些圣像画里,绘有羔羊,前驱若翰用手指着它,这羔羊是恩宠的预表,借着法律给我们预表了真羔羊──基督,我们的天主。我们接受在教会中传下来的古代图像,作为真理的象征与预像,但我们宁愿要恩宠与真理,我们接受它们,它们是法律的满全。因为更好是为了众人的眼睛给它绘上色彩,因此,我们命令在圣像中,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基督,我们的天主──要以祂的人形绘出,以代替古时的羔羊,好能使人借着祂的谦卑理解天主圣言的伟大,使我们能被它引领,记起祂在血肉之躯内的生活及祂的苦难,及由此而来的世界的救赎。
帕塔辣主教圣美铎弟,论复活的第二篇讲道
例如,在这里的皇帝肖像,即使它们不是由较为贵重的珍宝(诸如金银)所制成的,仍受到众人的敬礼。因为虽然人们向由较贵重的物质所制成的皇帝肖像致敬,他们所持的敬意并没有因物质的低劣而有所减低,他们敬意都是相同的,即使这像是以石灰或青铜所造成。对任何一种质料的像加以诽谤的人不会被判无罪,好像他们只是在反对尘土或轻视金子,他们要为了对皇帝本人的不敬而受审。因此,当我们用金子制造的天使──统率者及掌权者──的像时,我们是为了他的尊荣而制造这些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