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5章 禮儀更新的初始階段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5章 禮儀更新的初始階段 第5章 禮儀更新的初始階段 珀西·迪尔默 我們在上一章中解釋了宗教改革是如何將古老的拉丁文的禮儀翻譯成英文,並加以縮短、簡化和修改,印成一冊《公禱書,各種聖禮之施行》,它與英文聖經一起構成了我們禮拜的禮儀基礎;儘管安立甘宗都用聖詩、讚美詩、代禱(the Bidding Prayer)以及其他禱文和禮儀來補充這兩本書。 但這一宗教改革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從亨利八世統治時期(1544年)開始,到查理二世統治時期(1662年)結束,歷經了一個多世紀的時間,其間共產生了五本英文《公禱書》,第五本就是我們現在在英國使用的這本。有朝一日,修訂禱文書的計劃無疑會以我們擁有第六本禱文書而告終,儘管有很多人還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與此同時,蘇格蘭、愛爾蘭和美國的聖公會也出版了自己的《公禱書》,與我們的《公禱書》有所不同。 當然,這一切並只是宗教改革時期的創新。在東方教會之中就使用了多種語言;甚至在現代的羅馬教會中,雖然竭力以羅馬禮(Roman rite)為主,但也使用其他幾種不同語言的禮儀。 因此,無論是改革還是翻譯禮文書,都有大量的先例;這一進程也不可能永遠停止——事實上,1911年,羅馬教會完全重新編排了《詩篇》1,可以説是一種革命性的方式,要不是拉丁語系之西方國家的學者們近四百年來一直在敦促進行這樣的改革的話。這當然意味着新的、經過改革的羅馬日課經。 在16世紀,改革的計劃層出不窮;有兩本外國的書籍對克藍麥大主教和其他英國改革者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一本是紅衣主教基諾內斯(Quiñones)的修訂版《羅馬日課經》,另一本是科隆大主教赫爾曼(Hermann)的"the Consultation",事實上,我們的第二篇序言「關於教會的服務」就是克蘭麥對基諾內斯改革日課經之論點的重述。 上圖:紅衣主教基諾內斯(Quiñones) 改革的歷史 我們的禮儀改革開始於英文《聖經》引入與使用,這比第一本英文《公禱書》的問世早了十四年。1536年,《聖經》被下令擺放在每座教堂中,以便在禮拜時間之外誦讀;八年後,宗教會議下令,在早禱的讚美頌和晚禱的尊主頌之後,應該用英語誦讀一章《聖經》。因此,讀經台(Lectern)可以讓我們想起改革的第一階段。總禱台(Litany-desk)則説明瞭改革的第二階段;因為,儘管總禱文(the Litany)直到三年後才開始以跪唱的方式進行頌唱,但這一優美的儀式本身卻是克藍麥的天才之作,並於1544年下令使用。 隨後,拉丁禮儀之中又引入了英文的特色內容,這些內容將在下文摘要中提及。 第一階段 1534年(亨利八世):會議向國王請求通過英文版本《聖經》。 1535年:科弗代爾的《聖經》。 1536年:要求每一個教堂均應有聖經。新版拉丁文的《莎霖日課經》,但,省略羅馬宗座相關的內容。 1543年:英文經課。在「讚美頌」和「尊主頌」之後誦讀一章英文《聖經》。 1544年:英文總禱文。 1544年-1547年:實驗性階段。在英國國教之中開始試用禮儀。第一稿和第二稿的禮儀是使用拉丁文。克蘭麥開始嘗試修訂遊行禮。 1547年(愛德華六世): 八月:通過the Injunctions(未經過議會批准)而進行更激進的改革:應該誦讀證道集;在大禮彌撒的時候,應該用英文誦讀書信和福音;新增代禱文;以及對日課經的一些修訂。 十一月:議會確定:在彌撒開始,應用英文唱頌「榮歸主頌」、「信經」、「羔羊頌」;批准了兩各聖餐禮。 1534年(亨利八世):會議向國王請求通過英文版本《聖經》。 1535年:科弗代爾的《聖經》。 1536年:要求每一個教堂均應有聖經。新版拉丁文的《莎霖日課經》,但,省略羅馬宗座相關的內容。 1543年:英文經課。在「讚美頌」和「尊主頌」之後誦讀一章英文《聖經》。 1544年:英文總禱文。 1544年-1547年:實驗性階段。在英國國教之中開始試用禮儀。第一稿和第二稿的禮儀是使用拉丁文。克蘭麥開始嘗試修訂遊行禮。 1547年(愛德華六世): 八月:通過the Injunctions(未經過議會批准)而進行更激進的改革:應該誦讀證道集;在大禮彌撒的時候,應該用英文誦讀書信和福音;新增代禱文;以及對日課經的一些修訂。 十一月:議會確定:在彌撒開始,應用英文唱頌「榮歸主頌」、「信經」、「羔羊頌」;批准了兩各聖餐禮。 1548年: 一月和二月:一個未經國會批准的會議廢止了:二月二日獻聖嬰日(聖燭節)、聖灰日、棕樹主日、救主受難日;禁止發放祝福之後的麪包(the Blessed Bread,非聖體)以及聖水(Holy Water)。 三月:聖餐禮:經過多位虔誠而博學的主教,制定了兩個聖餐禮,由皇家在復活節公佈,並且開始使用。聖餐規程如下:在拉丁文的聖餐禮儀之中加入: First Exhortation:第一勸勉 Second Exhortation:第二勸勉 Ye that do truly:邀請認罪、認罪、宣赦、安慰詞(Comfortable Words)。 We do not presume:謙恭近主文、兩種送聖體禱文、平安禮(不含祝福)。 餅如同以前一樣的,每一個圓餅都要掰開,聖爵如果用完,會長需要重新祝聖,從餅酒成聖文「晚飯以後……」開始,不需要舉揚聖體。 四月和九月:由於許多堂區反對,取消證道環節。 五月:聖保羅堂和其他教堂,早禱、晚禱、彌撒均用英文唱頌。由此看來,第一本《公禱書》中的禮儀基本已經完成,至少是已經以試用的形式在使用。唱頌禮儀縮小為兩場,即早禱和晚禱。 ...

July 9, 2024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4章 禮儀書的發展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4章 禮儀書的發展 第4章 禮儀書的發展 珀西·迪尔默 當我們在本書第三部分單獨討論教會禮拜儀式時,追溯其早期的歷史將是最方便的;因此,在本章以及緊接着的章節中,我們將僅限於討論作為整體的「禱文書」本身的歷史。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原始教會的禮拜儀式沒有固定的性質,大部分是臨時性的。當文字固定下來後,禮拜儀式逐漸被寫成單獨的手稿。據我們所知,最早的禮儀書都沒有流傳下來;因為,我們必須始終牢記,戴克裏先(Diocletian)皇帝對基督徒的最後一次大迫害(303 年)之中,包括有計劃地銷燬基督教文獻;但1894年在阿託斯山發現了埃及特米斯(Thmuis)主教塞拉皮翁(Serapion)的一本早期書籍(第188頁),大約是350 年的作品,學者們很有可能會發現更早的作品。小的禮儀書或有關禮儀的筆記可能寫於公元md世紀(原文in the md century,意思不明,可能説的是二世紀?),甚至使徒時代;因為在最早的儀式中很可能有一些固定的公式,而且在聖革利免書信(約公元 96 年)和2世紀的《十二使徒遺訓》之中也有類似的句子。使徒行傳8章37節,「我信耶穌基督是神的兒子」,這是洗禮的認信。它只出現在部分文本中,也可能屬於2世紀。許多學者認為聖保羅的一些經文實際上是禮儀用語,例如,「所以主説:你這睡著的人,當醒過來,從死裏復活,基督就要光照你了(以弗所書5:14)」;「大哉,敬虔的奧秘,無人不以為然,就是神在肉身顯現,被聖靈稱義,〔或作在靈性稱義〕被天使看見,被傳於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榮耀裏(提摩太前書3:16)。」後者看起來很像是引用了後來被稱為感恩經或大祝謝文的內容,可能是聖保羅自己在祝聖時,所用詞彙的一部分,就像哥林多後書第13章14節中的 「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一樣。14中的「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也可能是他習慣使用的一種祝福方式。 CHAPEL IN THE CATACOMB OF CALLISTUS.(Restored as it was in the 4th century.) 當然,在《啓示錄》中散落着基督教讚美詩的片段,在《新約聖經》的其他部分中也有。讀者可以自己去找找:啓示錄4:8-11,5:9、10、12、13,7:12,11:17,12:10-12,15:3-4,19:1、6-7;提莫提後書2:11-13;除了以弗所書4:4,也許還有第1 章3-14 節,以及使徒行傳4:24-30的禱告。此外還有聖路加在其福音書前兩章中為我們提供的偉大頌歌:尊主頌、撒迦利亞頌、榮歸主頌、西面頌。 事实上,我们在《新约》中发现了基督教崇拜的许多要素: 赞美,如哥林多前書14:26,以及这些頌歌和聖詩。 祈禱,如哥林多前書14:14-16,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地方。 經課,如帖撒羅尼迦前書5:27 和歌羅西書4:16 中之中誦念書信,毫無疑問,當然有關於基督的「回憶錄」以及舊約的誦讀。 講道,例如使徒行傳20:7,提摩太前書4:13。 先知預言/講道:可能類似打破貴格會的「寧靜等候聖靈指引」的崇拜模式,例如哥林多前書14:1、29,帖撒羅尼啊前書5:20和哥林多前書11:4。從這裏經文,我們可以了解到婦女參與了先知講道,因此保羅斥責了婦女講道。這段經文非常有意思,因為保羅命令:「婦女在會中要閉口不言(哥林多前書14:34)。」這並不是意味著她們要在教會之中保持安靜,也不是說她們不能參加禮拜,而是指的是婦女們養成了在禮拜的時候喋喋不休的習慣:從上下文來看,男人們說方言似「胡言亂語」,或者同時說預言,從而打斷了禮拜,然後婦女們又互相詢問這是什麼意思,從而增加了混亂——會有這樣的情況是不足為奇的。 方言:哥林多前書14:23-39,我們可以看到,方言已經變得是像是咿呀學語了。聖保羅認為方言不如先知講道。 施捨:哥林多前書16:1,哥林多後書9:1-15。 愛宴:保羅稱呼為主的晚餐,哥林多前書11:20-22。 傅油:雅各書5:14。 驅魔:使徒行傳16:18。 醫治的工作。 所有這些內容都是對核心禮儀的補充,或者是包含在核心禮儀之中:(1)洗禮,(2)按手禮(洗禮之後),(3)擘饼,(4)祝聖為主的執事,以及(5)在家中,或最初在聖殿的日常祈禱,和在猶太會堂的勸勉聚會。 上圖:大教堂的聖職座位和詩班席 在使徒時代之後,我們從小普林尼的書信(約112年)、殉道者聖游斯丁(約148年)、特土良(約200年)以及其他早期基督教著作之中都有關聖餐禮的描述;但是,到了希坡律陀的教規(可能不晚於250年)之中才給出了明確的指示和程序;我們所擁有最早的聖餐禮儀書是我們已經提及過的塞拉皮翁的禮儀書。這部珍貴的文獻是一本「聖禮手冊」——也就是說,它包含了聖餐禮和其他禮儀。 尽管我们是从其他著作中得知确实存在过这样的书籍,但我们还得再过一个多世纪才能找到像塞拉皮翁那样完整的现存书籍。从7世纪开始,我们可以越来越清晰地追溯禮儀書的历史。這些禮儀書由三部分组成,即時辰日課禮儀、聖餐禮和其他聖禮,后者包括在婚配、聖秩和忏悔者悔罪復合等场合使用的禮儀。 上圖:一本9世紀福音書,封面為14世紀製作。 然而,繕寫員考慮的並不是禮儀的分類,而是必須使用這禮儀書的人。在那個時代,製作禮儀書的唯一方法是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編輯和抄寫。因此,繕寫員自然不會在書中加入任何對聖職人員而言沒有必要的內容。因此,主教或會長有他的聖禮手冊,其中包括聖餐儀式的主祭部分,但也可能包含他在其他儀式中的部分,如洗禮、婚配或按立。我們的祈禱書中的大部分禱文都來自三部舊羅馬聖禮手冊——《利奧尼聖禮手冊》(6 世紀)、《格拉西亞聖禮手冊》(8 世紀初)和《格里高利聖禮手冊》(約8世紀)。會吏也有他自己的福音書,用於誦讀他的職責部分,副執事(subdeacon)有他的書信集,詠經士有音樂唱詩集(musical Choir-books)和詩篇供他們使用。我們在埃爾弗裏克大主教的《教規》(Archbishop Ælfric’s Canons,約1006 年)中看到了盎格魯-撒克遜時期末期英格蘭所需的手抄本清單,在温切爾西大主教的《教規》(約 1300 年)中看到了諾曼時期所需的手抄本清單:這些手抄本可排列如下: ...

June 18, 2024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珀西·迪爾默 著 翻譯自:Everyman’s History of 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 (anglican.org)。 序言 第1章 祈禱書中的聖經 第2章 祈禱之固定形式的問題 第3章 公禱書的內容 第4章 禮儀書的發展 第5章 禮儀更新的初始階段 第6章 第一本英文《公禱書》 第7章 混亂狀態與第二本《公禱書》 第8章 伊莉莎白《公禱書》 第9章 第四本《公禱書》與《聖經·欽定本》 第10章 薩伏依會議 第11章 第五本英文《公禱書》 第12章 美国《公祷书》(仅美版) 第12章 早禱與晚禱 第13章 總禱文 第14章 聖餐禮 返回「總目錄」

May 20, 2024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1章 祈禱書中的聖經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1章 祈禱書中的聖經 第1章 祈禱書中的聖經 珀西·迪尔默 在英語中,有兩本書比其他所有的書都要突出,它們甚至比我們最偉大的詩人的作品還要出名和偉大。它們是《聖經》和《公禱書》。事實上,我們可以把《聖經》看作是《公禱書》的一部分;因為《公禱書》在其經課表中安排了《聖經》的通讀,一天一天,一年一次,因此,《聖經》與《公禱書》一樣是進行神聖儀式的必要條件。此外,《公禱書》本身包含了整個詩篇(不是取自1611年的授權版本,而是取自1540年的大聖經),以及古代新約中最重要的段落(還有一些來自舊約)的集合,稱為聖餐禮的書信和福音。 《公禱書》的神學思想也處處與《新約》的教導相一致的;第二篇序言「關於教會的服務」(這是第一本英語《公禱書》的原始序言),將整個宗教改革建立在 “教會中的公共祈禱 “時每天用母語誦讀聖經的需要之上。序言中説,這是古代教父的方法,他們是這樣安排的: 「所有的聖經(或其中的大部分)每年都要讀一遍;這樣做的目的是,神職人員,特別是會眾中的牧師,應該(通過經常閲讀和默想上帝的話語)激發自己的虔誠,更有有力量,用健康的教義勸誡他人,並駁斥那些反對真理的人。此外,人們(通過每天在教會中聽讀神聖的經文)可以不斷地在對上帝的認識上獲得更多的益處,並更加熱愛他真理的信仰。」 因此,英國聖公會以及現在與她共融的所有其他聖公會的神聖禮儀都是基於在上帝之家每天讀經的需要。那些只在週日去教堂的人確實聽到了大量的聖經經課,包括詩篇、書信和福音,但他們沒有聽到整個聖經,因此他們沒有執行《公禱書》中所規定的英國改革的這一偉大的原則。 那麼,我們的書(《公禱書》)是《聖經》的工具,也可以説是《聖經》的框架,它將整本《聖經》帶入教會的服務中。因此,聖經被賦予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成為基督教啓示的神聖圖書館。它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書;但在英文書中,世界上講英語的國家會把《公禱書》放在它旁邊。也就是説,從新西蘭到喜馬拉雅,從阿拉斯加到好望角,我們在安立甘宗(Anglican Communion)的所有教堂和附屬小堂裏都有兩本日常常用的最偉大的英語書籍。 然而,《公禱書》對聖經進行排序時候,並非將新約聖經不假思索的混為一談,這種做法讓人懷疑基督教的啓示。通過,我們在教會內使用聖經,我們被提醒,它是一本書的集合,其中有些書的價值高於其他的書,並且新約和舊約的地位顯然是有不同的。舊約的某些部分坦然的被放在一邊,認為根本不適合在教會中誦讀嗎,而最崇拜的段落則是每年會誦讀兩次、三次,甚至四次;詩篇會被誦讀12遍。此外,舊約每年讀一遍,新約則是兩遍;在基督教最高的儀式——聖餐禮中,幾乎只讀新約。甚至這裏也有一個重要的區別:整本聖經最珍貴的部分,即四福音書中對我主的言行的記載,(按着非常古老的習俗),以特別的儀式為標誌,所有的人都要站着;而誦讀當天使徒的書信之時,人們都是坐着的。 返回「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May 20, 2024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2章 祈禱之固定形式的問題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2章 祈禱之固定形式的問題 第2章 祈禱之固定形式的問題 珀西·迪尔默 這一崇高的禮儀遺產是經過許多的鬥爭才傳給我們。如今,儘管基督教會中仍有派系和偏見,但所有派系的信徒都同意對《公禱書》的尊崇——甚至那些忽視執行其中許多指示的人也是如此;我們的非傳統派兄弟也是如此,儘管我們之間仍有一些舊的誤解,但在很大程度上將《公禱書》視為他們與我們共同擁有的遺產。我們很高興這樣;我們很高興看到他們越來越多地使用這本書,以至於他們的禮拜都滲透着它的高尚語句,而在他們的一些教堂裏,指定的禮拜形式幾乎與我們的沒有區別。 但事實並非總是如此。16世紀出現了一場運動,它威脅到了禮儀服務的存在,而且在克倫威爾專制的15年中確實取得了勝利,當時議會被壓制,英國被軍事獨裁統治着。從1645年到1660年復辟之前,通過法律禁止使用《公禱書》,它的地位被《公共崇拜指南》所取代,該指南只對牧師要做的事情作了一般性指示。對有秩序的禮儀崇拜形式之反對越來越強烈,到後來,蘇格蘭的長老會(最初使用日內瓦的《公共崇拜書》):甚至不願意誦唸主禱文,因為那是一種固定的形式。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裏,蘇格蘭的長老會已經成功地恢復了禮儀崇拜,使用固定的禮儀;但無論如何,世界各地仍有許多人喜歡臨時的祈禱。 因此,值得一問的是,一開始就問自己,禮儀崇拜是件好事,還是牧師應該自己編祈禱的內容? 現在,教堂裏的即興崇拜有很多值得稱道的地方;它往往是傳教工作中最有用的工具,是把崇拜的概念帶給無知者的一種不可或缺的方式,它確保了必要的自由元素;此外,它可以把自發性和活力帶入禮拜中,是對形式主義的良好糾正。此外,它還可以為禮拜帶來自發性和活力,是對形式主義的良好糾正。事實上,當我們聽到一些教堂裏面被嘮叨教會的崇拜沒有心靈城市,沒有關懷,沒有愛心(哎!很多時候仍是如此),我希望主教能在一兩個月內廢除該教堂的所有固定形式的禮拜,直到牧師和人們意識到自己的特權。 即興祈禱對於教會來説,也不是陌生的,或者是違背原則的。實際上,在教會最早的時候,主持聖餐禮儀的人曾經這樣祈禱。禮儀按着某一些固定的形式進行,但,主祭之人根據自己的想法加入祈禱詞,用他所的力量去祈禱和感謝,會眾説:阿們。因此,那些認為前兩三世紀沒有做的事情一定是錯誤的人,在邏輯上應該把禮儀崇拜列入他們譴責的事情之中。但,20世紀明智的人不再這樣爭論。 如果我們引用英國最偉大的捍衞者約翰·米爾頓的話,也許我們能最清楚地認識到對常規即興崇拜的反對意見。啊!如果他站在另一邊,他可能會在復辟時期為《公禱書》添加多麼無以倫比的收藏品啊。現在,米爾頓反對禮儀,因為他認為這是對牧師的當代權力的侮辱。他寫道:“天賦異稟的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提出許多祈禱的形式和幫助;但把它們強加給合法召集並經過充分考驗的牧師……是一種傲慢的暴政,是把上帝之靈據為己有。” 對此,羅利教授乾脆地評論道。“我們知道,彌爾頓並沒有習慣性地在參考長老會的公共禮拜,否則他可能會找到理由來修改這種譴責。” 彌爾頓的錯誤,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錯誤。他以為每個牧師都會成為彌爾頓。他沒有意識到普通的天賦會是多麼致命的東西,當一個普通人被迫不斷地做一件他沒有天賦的事情時,會使自己變得多麼致命。他沒有預見到不真實和陳詞濫調的隱蔽危險。當然,如果彌爾頓復活,我們都應該蜂擁而至,聽他即興祈禱;但有許多啞巴、不光彩的牧師,我們寧願不聽。 把禱告和佈道都交給主禮牧師,確實是一種聖職主義的形式,教會在許多世紀前就最明智地拒絕了這種形式。我們知道,如果能聽到一個有靈感的聖人,以快速的散文創作為天才,隨心所欲地編造祈禱詞,那將是多麼的快樂和幫助;在指定的儀式之外,確實存在即興創作的機會。但教會必須為普通人提供服務,必須防止那種將會眾置於一個人的特質和缺點之下的教士專制主義形式。因為即席演講本應是自由的保障,但卻很容易淪為一種暴政。 讓我們承認,總是有非常熟悉的祈禱詞是有一定損失的;如果在即席祈禱中存在形式主義,那麼在使用祈禱書中往往存在更糟糕的形式主義。事實上,説最沒有形式主義危險的禮拜是有許多外在形式的禮拜,這並不是自相矛盾的;因為歷史和對基督教世界的廣泛瞭解告訴我們,良好的儀式是防止法利賽主義的一個重要保障。原因是行動、音樂、顏色、形式、視覺、氣味和聲音對個人崇拜者的吸引力更自由、更微妙,緩解了僵硬的措辭的壓力,並允許精神以多種方式上升到上帝,不受人類工作聲音的阻礙。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俄羅斯人民奇妙的奉獻強度:我們在西方沒有任何流行的宗教感情可以與這一億基督徒的福音精神相提並論,但在他們的種族首次皈依後的一千年裏,他們除了使用非常古老的祈禱形式外,什麼都沒有。 因此,雖然我們必須確保全面性的財富,為自發的祈禱和那些為貴格會帶來如此美妙力量的安靜聚會留有一席之地,但我們可以相信,禮儀性的崇拜是所有崇拜中最好的。使用印刷品會有一些損失;但也有更大的收穫。我們在其中擁有基督教會積累的智慧和美感,以及聖徒們收穫的卓越成果。我們通過它們擺脱了時間和地點的意外。最重要的是,我們被保護起來,免受自私自利的最嚴重的危險:在共同的祈禱中,我們一起加入一個像世界一樣寬廣的大團契;我們被引導,不是由我們自己的牧師的有限觀念,也不是由我們自己的慾望的狹隘衝動,而是由從基督教世界的總體心臟升起的強大聲音。 我們的主經常把他所生活的教會的古老形式掛在嘴邊,在他最痛苦的時刻,從他口中聽到的是一個禮儀的句子,一個熟悉的禮拜的片段–“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你為什麼離棄我?” 我們有更豐富的遺產,因為這是由他的靈降下的遺產;從我們的寶庫中,有新的和舊的東西。現在我們喜歡舊的;但我們不會忘記新的。我們要努力避免在我們中間仍然很常見的危險,即只能夠按照書本上的內容禱告;要記住,臨時性的禱告有其位置和真正的用途,而完全超越文字的默禱則有更大的用途。這些事情將使我們對那些古老的固定形式保持新鮮和甜蜜,我們可以很好地加入其中,因為我們事先知道它們是什麼,而且出於同樣的原因,所有的人都可以在共同的祈禱中走到一起。 返回「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May 20, 2024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3章 公禱書的內容

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 第3章 公禱書的內容 第3章 公禱書的內容 珀西·迪尔默 既然我們已經指出了聖經與公禱書一樣都是安立甘教會的禮拜用書,並解釋了為什麼固定禮拜形式是件好事,那麼我們就可以從整體上來看公禱書了。什麼是公禱書? 我們自然要從扉頁和序言中尋找答案。扉頁內容充實,描述詳盡;一開始就消除了一個常見的錯誤。它沒有提到三十九條,因為它並不是公禱書的一部分。就像讚美詩集通常與其捆綁在一起一樣。好像出版社強迫我們在購買公禱書時就必須購買信綱,這是一個錯誤;它給教會人士造成了一個印象,即這些條款對他們具有約束力,但事實並非如此——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教友們完全有自由不同意這些條款。它們在許多方面都是令人欽佩的,全面而温和,儘管是在一個充滿激烈爭論的時代寫成的;但在三個半世紀的發現和經驗之後,假設它們不能做任何的修正,那就太荒謬了。但實際上沒有做任何事情來修正它們。神職人員(只有他們)必須同意這些條款,這確實是部分滿足了現代思想的需要;但這對普通安立甘信徒毫無幫助,而且他們沒有博學的學問進行解釋,而只有博學的解釋才能避免嚴重的誤解;而在其他國家,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公禱書中的三十九條繼續造成嚴重危害,使其他教會對安立甘宗的神學產生錯誤的認識。 1892年美國公禱書扉頁 因此,扉頁首先提醒我們,某些耳熟能詳的東西只是公禱書的附錄——國家禮儀(the State Services)、信綱(the Articles)、親緣關係表(the Table of Kindred and Affinity),更不用説1603年的教規(the Canons of 1603)和韻律詩篇(Metrical Psalms)了,它們過去一直與公禱書捆綁在一起,直到我們的現代讚美詩集將其淘汰。公禱書的結尾是主教祝聖禮文,除了登基儀式和任何其他可能在未來有適當權力「印刷、出版並附在安立甘宗公禱書和禮儀書」的儀式之外,不應添加任何其他內容。 從公禱書的扉頁,我們發現它將公禱書分為五個部分,我們可以確切的稱呼其為五本書: 公禱書 各種聖事之施行 按照安立甘宗慣例的教會其他禮儀與儀式(教會慶典) 大衞的詩,或詩篇,因為它是在教堂裏被頌唱或誦唸(全本詩篇) 派立主教、會長、會吏(Bishops, Priests, and Deacons)的規則和禮儀 真是令人欽佩的描述!如果人們知道公禱書的扉頁,將會消除多少無知啊!例如,人們普遍認為「司祭(Priests)」是羅馬天主教的一個聖職品級,而歐洲大陸仍然普遍認為安立甘宗在宗教改革中放棄了司祭的職分,對大公教會的聖秩漠不關心;人們還普遍認為「聖事」是強加給英國新教的一種「高派教會(high-church)」思想;還有人認為我們應該使用日內瓦習例(Genevan Use)或羅馬習例(Roman Use),而不是扉頁所規定的英語習例(English Use)。當然,如果人們仔細閲讀扉頁上的這些文字,許多普遍存在的錯誤就不會出現。 那麼,公禱書是由五卷,二十八個部分組組成。如果按着我們現在所使用的內容,則是如下: 第一卷 公禱書:是含有詩班頌唱的禮儀,包含了(10)早禱和(11)晚禱,因此被稱呼為頌唱禮儀。以前每日有八次這樣的禮儀,被稱呼為「日課祈禱」。第一卷還包含了(13)總禱文,這是早禱之後的代禱禮儀,為聖餐禮儀做準備。 第二卷 各種聖事之施行:(16)聖餐禮,(17、18)聖洗禮。在這些聖事之中——外在的記號帶來內在的恩典:在祭台上,基督徒以他們的主人之身體為食;在聖洗池邊上,非基督徒被接納進入大公教會之中。還有其他一些外在的記號,例如堅信禮、婚姻禮和聖秩禮(聖職的授予);但,在公禱書問世的時候,人們對聖事的數目有很大的爭議,因此,安立甘宗只強調兩個福音聖事,就是聖餐和洗禮;而把「堅信、告解、傅油、聖秩、婚姻」這五個聖事歸為一類。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明智解決不愉快爭端的方法;它可以自由的將次等聖事歸於這一類,或者將其中的一些或全部歸入教會的其他禮儀之中。 在這兩卷之間,除了總禱文之外,還有(12)早禱文的時候所用的信仰告白,一般通稱為聖亞他那修信經;(14)隨時禱文。這些祈禱和感恩也用於日課,也在總禱之中使用,因此,印刷在此處是非常方便的。(15)全年祝文書信福音。如目錄所示,不過,祝文也在早晚禱之中使用。 第3冊:教會之各種禮儀和慶典。我們會注意到,福音聖禮和「其他」禮儀都被描述為「教會的」禮儀,也就是説,不只是安立甘宗的禮儀,而是整個教會的禮儀;儘管它們的習例(即唸的方式)和儀式(即做的方式)都是按着英國的習例。此外,扉頁上並沒有寫「所有其他儀式」;有些禮儀並不在《公禱書》中,如加冕禮或教堂祝聖儀式,這些禮儀是在主教批准下使用的。 這些儀式包括「通常所説的五件聖事」中的某些聖事,即(20)堅信,其前綴是(19)教會授道文(The Catechism),其是堅振之準備,只是在最後一次修訂時才從堅信禮中分離出來;(21)婚姻;以及(22)慰問病人和施聖餐與病人文。那些像我們今天東方教會的弟兄們一樣尋找七件聖事的人,會在第XX頁討論其中兩件較小的聖事是如何歸入卷之下的,而第七件聖事則在第5冊。 接下來是其他儀式:(23)殯葬禮文;(24)婦人生產後感謝文;(25)大齋首日懺悔文。 第4冊:詩篇,完整《詩篇》(26 )構成了早禱和晚禱最重要的部分;《詩篇》的安排是 “每月通讀一次”,將其劃分到 30 天的早禱和晚禱中。 在最後一次修訂(1661 年)時,增加了兩個禮儀——成人洗禮儀式(18,the Order of Baptism for those of Riper Years)和海上祈禱禮文(27,Forms of Prayer to be used at Sea)。後者插在詩篇之後:毫無疑問,當時人們認為這些海上禮拜儀式主要不能歸入「其他儀式」,如果印在早禱和晚禱之後就太顯眼了。儘管如此,它們現在的位置還是很奇怪,因為它們不能歸入第4冊或第5冊。如果將它們印在最後的附錄中,也許會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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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應知的公禱書歷史(1)序言

這本小書不能自稱是「高派教會」或「低派教會」。它是在這樣的信念下寫成的:這兩個派別術語都已過時,未來的教會人士將滿足於做一個忠實的基督徒和一個誠實的人,對教會有很高的評價,對自己有很低的評價。然而,作者希望這本書能有一定的廣度,因為沒有大公性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大公之精神;如果其中有一個詞不是福音派的,他希望通過這篇序言把它挽回。他自始至終都牢記,在這些幸福的日子裏,一邊是來自我們分離的同胞,另一邊是來自東方的東正教會的友好歡呼;他也沒有忘記我們對早期羅馬教會的虧欠,它把福音送到了我們的西方島嶼,同時也把我們的福音書送來了,而我們的福音書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來自羅馬教會;他還對路德宗和其他改革者的虧欠,他們為我們贏得了一部分基督教的自由。“我們的祖先承受了巨大的勇氣”。只有那些站在兩邊的人,他才會懇求,如果這些書頁中的任何內容讓他們不滿意,他們應該記住另一邊。本書是為每一個人寫的;畢竟,我們每個人努力追隨的主人高於我們所有的分歧,斥責我們的不道德行為,並祝福我們沿着那條福音之路邁出的每一步,這條道路對我們來説是狹窄的,只是因為我們離上帝的無限寬廣還有很大差距。 本書為每一個人寫的,旨在介紹普通人應該瞭解的那部分內容。作者已經為這一主題寫了一個非常小的介紹,名為《公禱書,它是什麼》,他避免從那部小作品中重複超出必要的內容,因此可以把它和本書對照一起,完成他想要講述的內容。 這裏有關於這個議題最新的書籍:Procter and W. H. Frere, New History of 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 (Macmillan, 12s. 6d.); L. Pullan, The History of 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Longmans, 1s.); B. Reynolds, Handbook to 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 (Rivingtons, 4s. 6d.); P. Jackson, The Prayer Book explaine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 Parts, 2s. 6d. each); A. W. Robinson, The Church Catechism Explained(Cambridge, 2s. 6d.); H. O. Wakeman, Short History of the Church of England(Rivingtons, 7s. 6d.); and a little manual by Dr. Moule, Bishop of Durham, The Story of the Prayer Book (Longma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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